“常言道树大分枝,水大分流,分家又不是自此桥归桥路归路的说法,我不过提了一句,侯爷也没说话呢,怎么都急成了这样”。
顾偃开清了清嗓子,他皱着脸,面上有些不耐,当衍夕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之后,他硬硬的开口道:
“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父亲母亲临走前的交代,又不是一句空话”。
衍夕轻嗤出声,意料之中的反应倒也不曾叫她感到失望,只是觉得好笑。
“既如此,便按着父亲母亲临终前的意思,将各房家产银钱分个清楚吧,以后各房一应的开支花费都别扯着大房的用啊,父亲临走前,可是将家产分得十分清楚了,分产不分家,这也是母亲临走前说过的,两位兄弟没忘吧”。
“我们分不分家,原是大哥一人说了算的,大哥如今都说了,不许再提这样的事,大嫂却步步相逼,不知是存了什么心肠!”
“大嫂子,我们便是有错,也没有伤了一家和气的道理,人言长嫂如母,一家子人哪里就要闹到这步田地了”。
“啪!”
衍夕的手重重一拍,她冷声道:
“够了,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就是想一首爬在大房身上吸血罢了,今儿这家还就必分不可了,你们若不想要体面,那我就去敲登闻鼓,我去朝堂上告你们!”
“你疯了!生个孩子连脑子一起丢了吗?今日的事便是上了公堂,你又能占几分理!”
顾三太太就差指着衍夕的鼻子骂了,她原是想着让大房赔她点东西,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到了要分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