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朗威严的男声打断了如懿的话,她转过头,更蹙紧了眉,她冷声道:
“傅恒将军,不知所为何事?”
傅恒抬起头,垂眸含笑道:“微臣自来敬重娘娘,岂有见之不问之礼?”
“意欢,我们走……”,如懿最后又瞪了魏嬿婉一眼,脑袋一甩越过门槛走的虎虎生威。.t?a-k/a`n*s*h?u~.?c′o.m′
“多谢小公爷”。
傅恒转身跟在魏嬿婉身边,也不说话,就跟在她后边走,魏嬿婉的脚步越来越快,他却一首都是信步闲庭的模样。
“小公爷有事?”
傅恒年前去了甘肃,如今刚归,魏嬿婉感觉面前之人的气息略有些陌生。
傅恒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待宫道上只他二人后,他郑重的拱了拱手,随后抬头,笑的魏嬿婉有些发慌。
“魏姑姑有礼,富察春和今儿有三个事,劳魏姑姑听听,一为富察春和心悦姑姑久矣,欲求娶魏姑姑为妻;二为富察春和年岁愈大,望姑姑垂怜,允了春和所请;三为春和如今二十有五,何来‘小’字之说!”
魏嬿婉:“……”
转角处的进忠:“”
魏嬿婉没有说话,一向巧言的她失了声,一个摆手,转身低头,脚步未生半点错乱,只是叫追她的傅恒小跑了起来。?k!a^n+s!h`u~d·i/.·c¢o?m′
“小……公爷留步,后宫非公爷胡言乱语之地,也非公爷可冲撞之地”。
魏嬿婉的声音有些冷,这让傅恒有些抓不住头绪,他凭着本能再次喊住了魏嬿婉。
“等等!”
“这个你且收着,便是我赔罪之礼,今日是我鲁莽,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但我绝非轻佻之人,今日之言也非胡言乱语,乃我所思多年”。
魏嬿婉眼前多了一枚白色的玉佩,他摊开的双手上,细细的薄茧布满了手心,手腕上有一道蜿蜒入内的疤痕。
有一束光,路过需要照在魏嬿婉眼前,她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傅恒,他低着头,她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良久,魏嬿婉取过他手中玉佩,二十二岁的魏嬿婉不是当初那个在花房卑微求生的奴婢,她读了许多书,见了许多事,她自认不比任何人差,便是有所不及之处,她也可以学,所以,她自认她有资格拿下这枚玉佩。
“下次见面,我会给公爷一句明白话”。
面对心悦之人,人总是会扭捏几分的,魏嬿婉坦坦荡荡,因为此时她并不曾生心悦之情,心动嘛,倒是有些……
漫长的宫道上,又一个转角,魏嬿婉又见一人。`r¨c!y·x`s\.?c/o?m?
“见过魏姑姑……”,
“是进忠啊,也去启祥宫吗?”
“官至从一品的户部右侍郎,二十五岁的军机处行走,姑姑好福气”。
魏嬿婉微微眯眼,进忠不躲不避的笑着,随后,他恭敬的再次行礼,魏嬿婉轻轻的哼了一声。
“看来我不必多思了”,她轻笑出声。
“姑姑本就该是人上之人”。
……
“这些就是皇上和太后赏给八阿哥的满月礼?”
怀中的孩子哼哼唧唧的不安稳,金玉妍看着眼前的东西轻哼了一声。
丽心脸上还挂着笑,她侧过头道:
“是呢,都是按着规矩赏的,皇后娘娘的礼最厚,奴婢看见里边儿有一对金镶玉的长命锁,十分精致好看,可见娘娘是用了心的!”
金玉妍一个白眼差点没翻上天,她安抚着怀中的孩子,声音尽力的平和:
“你个蠢出天的王八羔子,七阿哥满月的时候足足多了十倍的赏赐,偏偏到了本宫这儿就非得按着规矩来,你乐什么呢!”
丽心手足无措,她脖子一缩就闭了嘴。
“啊……啊……哇……”
“怎么了哭了!快点快点!抱下去吧……”,金玉妍一甩手,孩子就到了乳母怀里。
“娘娘,八阿哥还小,哭闹些是正常的……”,丽心奉上擦手的帕子,看着自家主儿的嫌弃,她讪讪的开口。
“哭顶什么用,人家七阿哥一哭,从慈宁宫到养心殿那个不上心,人家一出生就得了赐名,可他呢,如今都满月了,皇上却随手用了二阿哥拟的名,永璇?当我没读过书吗?璇是什么意思,美石次玉!连玉都不如,七阿哥就是祥瑞,我肚子里出来的就是次玉,这是生怕旁人不轻贱我们母子吗!”
“主儿别动气……”
“我怎能不动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