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数了，只劳烦世子和贤侄寻些人证过来，当日接受皇纲者，追杀的刺客，还有那个尤大，都要一一归案，圣上看重，咱们最好在年前结案”。

杨昭微微颔首，又听高颎分析了一番，随即带着秦琼告辞。

“走走走，我带秦兄去五楼打打牙祭，昭玄公实在有些抠搜了，连饭都不留……”。

秦琼发现了这位世子殿下的又一个缺点——嘴碎！

“殿下，如意郡主有交代，殿下不可在外饮食，要谨遵张太医医嘱，再有，世子妃有令，世子今日需挥鞭百遍……”。

杨昭:“……”

减肥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倒是难见如意能在一事上，坚持这么久”。

如意将理好的折子分门别类摆好，独孤皇后的出声调侃让她脸上一红，支起脑袋讨巧道:

“皇祖母，如意这么厉害，有没有奖励啊～”。

独孤皇后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沉思良久，摸着她的发髻道:

“那如意便做祖母的内舍人吧，每月都有月俸可以领，首属御前，给祖母和祖父跑跑腿，这份奖励如意可要接吗？”

如意收起轻松的模样，她坐正身体，认真的问道:

“祖母的内舍人是像祖父的中书舍人那般主理奏章初审，起草，标黄和管理吗？”

独孤皇后眼中的笑意越发浓烈，她点了点，阳光越过大殿倾泻在她与如意身上，好似在指引着某种方向。

“不止，如意，祖母会特允你有内外传达之权，你接了，那日后你在外行事，便是祖母在外行事”。

“如意……能做好吗？”

如意垂眸，看着自己白嫩的过分的手，又抬眸看向威严的独孤皇后，此时此刻她还太过单薄了。

独孤皇后笑出了声，她道:

“如意，你知道吗，祖母也曾问过你高祖这个问题”。

独孤皇后对如意招了招手，待她走到自己身边后，她拥着如意入怀，悠长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怀念:

“那时祖母刚刚十五岁，我的长姐明敬皇后出嫁，后宅没了主事之人，父亲便将对牌钥匙一股脑塞给了我，如意，祖母一首做的很好，你是祖母的孙女，你的身上流着祖母的血……”。

如意在淡淡的檀香味儿中满满阖上双眸，她抱住独孤皇后，一呼一吸之间仿若在从这个强大的女人身上汲取力量，她的声音还有些稚嫩，却格外坚定:

“皇祖母，这个奖励如意接了，如意很喜欢，谢皇祖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