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夜闯晋王府,砍伤如意郡主的消息似长了翅膀一般,一夜之间,京都无人不知。?E?+_Z&小e说[网>,¨ @¥首·发,°[
“啪!”
杨勇感觉脑子晕晕的,他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的母亲,独孤皇后。
“连如意你都下得去手,若来日我与你父皇百年,你是不是要亲手杀了你的那些兄弟!”
“母后,是如意那丫头胡言乱语,儿臣并非有意,她大言不惭,说儿臣枉坐东宫,儿臣只是想吓吓她,是她自己不小心……”。
“够了,事到如今你竟如此没有担当,你可知如意昨夜负伤上了折子,处处为你开脱,只言自己鲁莽,你却句句狡辩,于外你不可臣服诸臣,着眼天下,于内你不能护佑弟妹,呵护子侄,你自己说,你那一点配坐这太子之位!”
独孤皇后这话说的极重,杨勇不可置信的抬头,年近西十的他竟落了泪,道:
“母亲,您竟真想废了儿臣吗?”
“你母亲所言,何处不对!”
杨坚沉着脸,走到身前,他平静的开口:
“勇儿,为何要对如意拔剑?”
杨勇在杨坚淡漠的视线中,张了张嘴,道:“孩儿一时冲动,万望父皇母后恕罪”。
流水一样的赏赐进了晋王府,如意的心情却只能算一般。/l!u~o-l¢a+x!s_..c¨o^m/
其一嘛,她的皇伯父只被罚禁足三月,她不是很满意。
这其二嘛……
“宇文成都,你干嘛一首板着脸!”
宇文成都一身玄色劲装,腰佩长剑,临窗而立,静静的看着如意,却一言不发。
恰在此时,外面有人传信:
“郡主,李二郎求见……”。
宇文成都的脸更冷了,他摩挲着剑柄,正欲抬步却听见……
“不见,让他滚!”
正在床边侍奉的月儿猛地抬头,转头看了一眼明显愉悦了许多的郡马爷,又将视线挪到了她家郡主身上,在看到如意满脸的厌恶后,飞快的低下了头。
“等等……”
宇文成都的嘴角还没勾起就凝固住了,如意突然转了话头,他上前几步死死的盯着如意。
到嘴边的话凝滞了些许,看着宇文成都眼里的幽暗,如意梗着脖子道:
“月儿,去告诉李世民,晋王府杨如意恭贺兄长觅得佳妇,把我妆奁里的那对紫玉镯子还给他!”
比月儿先动的是宇文成都,打眼一瞧他就看到了梳妆台上,那对“成品不佳”的紫玉镯子。*5*k?a_n+s¨h¢u~.^c?o^m~
在月儿呆愣住的眼神中,他拿起那对镯子,一下子就没了影儿。
月儿挠了挠脑壳,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转头,看着床上气呼呼的如意,咽了咽口水道:
“郡主,郡马爷不会和李……打起来吧……”。
“打呗,反正也打不着我,都别烦我,我要养伤……”。
说着,如意拎起被子包过头顶,在黑暗中,她阖上双眸沉沉睡去。
晋王府外,宇文成都将镯子狠狠一丢,站在石阶上,他看着牵马驻足的李世民,眼中全是厌恶和杀意。
“滚……”
李世民只来得及抓住其中一只,看着青石阶上碎掉的一只手镯,他怒而抬头,道:
“宇文成都,你竟敢在此囚禁郡主?”
在李世民的认知中,除了宇文成都胁迫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如意会不见他……
“嗤……”
一声冷笑,宇文成都叉着腰,脑袋高高扬起,道:
“我与如意郡主三媒六聘,大礼己成,你是何人,也配议论我夫妻私事?”
李世民微微勾起嘴角,他处下位,可远而望之,却又不卑不亢之感,倒是显得满身桀骜的宇文成都盛气凌人,好似恶人一般。
“宇文将军,如意逃婚而走,与您成大礼者另有其人,宇文将军还是莫要胡言的好”。
宇文成都双眼微眯,握在剑柄上的手指节泛白,他冷着脸道:
“郡主说,恭喜李家二郎觅得佳妇,李二郎新婚不久,还是自重些吧”。
门被重重阖上,天空突然泛起微雨,石阶上碎掉的玉镯被轻轻打湿,李世民蹲下,一块一块捡起,他牵马独行,不一会儿就没踪迹。
“郡主是故意的……”
如意幽幽转醒,宇文成都就坐在她的榻边,那张清俊的脸冷的厉害,可双眸深处却带着焦急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