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怒声质问让侍候沈眉庄的采月和小施身子一颤,连忙请罪。¨h¨u_a,n_x*i~a*n-g.j·i+.~n+e¨t¨
好在此时,太医会诊结束,确定沈贵人性命无忧,也未曾伤及肺腑,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便是了。
太医的话让殿内的情绪松动了几分,甄嬛见此,正欲开口为采月和小施求情,却又被盛装而来的华妃夺去了话头。
皇帝手中的玉钏轻摇,看着满头珠翠的华妃,他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外头夜深了,你怎么过来了”。
华妃躬身行礼,脸上难得扮了一副担忧的模样,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沈眉庄,她略带着些急切道:
“臣妾听说沈贵人落水,忙赶了过来,沈贵人可好些了”。
皇帝有些不耐,他手中的玉钏晃动的急了些,看了华妃一眼,道:
“你去瞧瞧吧……”。
甄嬛感觉一股香风袭来,眼角处华妃玫红色的衣摆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可怜呐,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人,竟受这样的罪”。
华妃语气带着怜惜,可细听下去其间的幸灾乐祸之味,实在不浅。
敬妃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她这般虚伪的模样了,于是冷声开口道:
“娘娘尽管放心,太医说了,沈贵人醒了就无妨了……”。?5/2.m+i¨a*n?h?u^a+t^a+n_g·.\c¨o-m/
华妃垂下眼眸,掩去其间的不悦,优雅的起身,走到皇帝面前,恭敬的道:
“皇上,宫中侍卫巡查不严,以致沈贵人溺水不能及时发现,是臣妾协理六宫无方,还望皇上降罪”。
宜修刚刚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华妃满口的可怜,她扶着剪秋的手,温声道:
“妹妹遇事敢于担当,本宫心中甚慰,千鲤池的宫中侍卫巡查不利,以致沈贵人如今溺水昏迷,着实该好好管管了”。
宜修不紧不慢的走到华妃面前,脸上带着宽容的笑意,对着皇帝微微福礼,道:
“皇上,华妃到底年纪轻了些,行事难免有不周之处,可她倒也殷勤用心,此番之事巡逻的侍卫才当重罚,华妃无心之失,臣妾以为罚她三月月俸即可”。
皇帝深深的看了宜修一眼,声音不怒不喜道:
“皇后行事公允,朕以为如此处置,极好”。
华妃的指甲差点陷进肉里,低着头,她的声音更加可怜了起来: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宽宥,可妹妹刚才听说,沈贵人出事之事身旁空无一人,可见她身边的奴才都是不中用的,臣妾以为不如打发了去慎刑司,如今沈贵人昏迷不醒,若不与她换几个能顶事的,这沈贵人说不得还要遭罪呢”。*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华妃话音刚落,跪在沈眉庄床前的两人就连忙叩头,采月求饶道:
“华妃娘娘明鉴,我们小主如今昏迷不醒,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还望娘娘开恩,让我们伺候小主康复再行惩罚”。
华妃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闻言只道:
“你这奴才真是骨子轻贱,说什么主子身边少不得人,怕是想等主子醒了为你们求情吧”。
甄嬛眼中闪过一抹怒气,她起身看了皇帝一眼,见他并无开口的意思,心中难免有些凄凉,轻声道:
“华妃娘娘赏罚分明,可正如皇后娘娘所言,此番之事,重在巡逻侍卫身上,采月和小施虽有过错,可到底是眉姐姐用惯的人,娘娘如此疾言厉色,轻言撤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娘娘害怕担责,故而降罪这两个奴才呢,娘娘清名怎可有损,嫔妾以为,还是等眉姐姐醒了,再行处罚她身边之人吧”。
宜修看着善辩的甄嬛,眼中染了几分欣赏,不待华妃再言,她一锤定音:
“莞贵人所言有理,不过华妃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吧,本宫派个人过来伺候沈贵人,首到她痊愈吧”。
说着,皇后对着皇帝柔声道:
“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这里就交于臣妾吧,齐妃一首候着,臣妾叫人送了些汤水去长春宫,皇上用些也好早早将息”。
皇帝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宜修的肩膀,道:
“沈贵人身边的人不中用,你多费心,翊坤宫的侍卫如何更换,皇后吩咐苏培盛就是了,有你在,朕放心”。
转身看了一眼床上的沈眉庄,皇帝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不带半分留恋,便抬腿出了殿门。
一首在角落里翻白眼的齐妃被幸福砸到了头,她连忙对着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