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舔干净!”严嵘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林嘉怡咬着嘴唇,眼泪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妙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衣服,能不能不要让我……”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实在太丢人了。
沈妙妙也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伸手扯了扯严嵘的袖子,“算了,我今后还要在这里读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严嵘沉默片刻,作出让步,“既然妙妙不跟你计较,我也就不追究了,如果有下次,就算天王老子来求老子都没用。”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林嘉怡做完保证,就匆匆离开了。
严嵘牵起沈妙妙的手,“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他们离开后,食堂炸开了锅。
“严嵘为她发了好大的火!”
“听说那女孩住在严家……”
“那女孩真是好命……”
流言如野火般蔓延。~搜¨搜.小^说*网+ ~首,发/当天下午,沈妙妙就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有好奇,有嫉妒,还有赤裸裸的敌意。
沈妙妙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只要她没做违法的事,任何人都奈何不了她。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一个月了。
在这期间,沈妙妙已经适应了大学生活。令人想不到的是,林嘉怡竟然跟她成了朋友。
“妙妙,这个周末我过生日,你有没有空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林嘉怡带着期盼的眼神望着她。
沈妙妙不忍拒绝她,点了点头,“我有空。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我送你。”
“你人来就好,不需要带任何礼物的。”
沈妙妙知道这是客套话,准备到周五晚上,独自去商场挑选礼物。
*
商场霓虹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投下破碎的倒影,沈妙妙抱着精心包装的礼物盒走出商场的旋转门。·x\4/0\0?t!x·t*.?c`o,m′
刺耳的刹车声骤然撕裂夜空。
沈妙妙还没反应过来,两只铁钳般的手已经从身后锁住她的肩膀。礼物盒砸在地上,包装纸被泥水浸透的瞬间,她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救——”呼救声被粗糙的胶带截断,视线天旋地转。
面包车里弥漫着机油和烟草的浑浊气味。
“老实点,不然老子要你好看。”绑匪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沈妙妙被打的眼冒金星。
车辆颠簸着驶入郊区,绑匪正在通话:“人抓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女声,沈妙妙突然僵住——那语调像极了秦婉的声音。
“您要亲自验货?”绑匪嗤笑着挂断电话,转头用刀尖挑起沈妙妙下巴,“乡巴佬,你说严嵘愿意花多少钱赎你?”
沈妙妙舌尖顶着上颚,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你们搞错人了。”她拼命冷静下来,“我只是严家保姆的远亲。”
绑匪大笑起来,烟味喷在她脸上:”装得挺像。可惜那位小姐给我们看过照片。”
沈妙妙瞳孔骤缩。
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声响突然密集。沈妙妙借着颠簸假装摔倒,膝盖重重磕在车门把手上。疼痛让她眼泪直流,却也掩住了她摸到门锁开关的细微声响。
“到了。”绑匪拽着她头发拖下车。
月光下是栋废弃化工厂,铁门锈迹斑斑。
“砰!”她被推进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灰尘在月光中飞舞,墙上还挂着某一年的生产流程图。沈妙妙蜷缩在墙角,听见绑匪在门外交谈:
“先关两天……等严家乱套……”
“那位秦“小姐真狠……要我们拍裸照……”脚步声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后。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投下锯齿状的光斑,照在墙角一截生锈的铁管上。沈妙妙蠕动着蹭过去,用背后的手腕摸索铁管边缘。
她听严嵘说过,生锈的金属往往比想象中锋利。
扎带在铁锈上来回摩擦,塑料纤维一根根断裂。汗水顺着她的太阳穴滑落,混合着血腥味渗入嘴角。
十五分钟,或者更久,随着最后“啪”的一声轻响,手腕终于恢复自由。
沈妙妙没有立刻起身。
她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耳朵贴着地面——这是小时候放鹅时学会的技巧,能听见两里外的脚步声。确认暂时安全后,她快速扫视整个房间,准备从窗户那里逃出去。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妈的,严家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