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挥了挥手,“快去吧,回头给我说说今日给李老板看墓地风水的事儿。?x-q^k-s¨w?.\c^o′m′”
严嵘的目光追随着沈妙妙匆匆离去的背影,她纤细的身影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与老槐树的阴影交织在一起。
他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怪异,想必那里肿了,回头给她弄点药涂一涂。
“严总快进屋歇着吧。”沈爱国客气道,拍了拍手上的渔网线头,“今日多谢您带妙妙回来。”
严嵘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顺手的事,沈老不必客气。”说着,便朝屋里走。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沈妙妙背对着门口,正在灶台前忙碌。严嵘站在门口,看着她利落地切菜、翻炒,动作娴熟得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她已经换下他给她买的衣服,穿着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腰间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
“需要帮忙吗?”严嵘突然开口。,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沈妙妙一僵。
她没听见他进来的声音。
“不用。”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比平时硬了几分,“你别在这里碍事。”
严嵘没有离开,反而走到她身旁,拿起台面上还没切的青椒:“我刀工还不错。”不等她反对,他已经熟练地将青椒切成均匀的细丝。
沈妙妙侧头瞥了他一眼,阳光从厨房的小窗斜射进来,落在严嵘的侧脸上。他专注切菜时微微皱眉的样子,让她想起他发起疯的样子。
第30章
“妙妙, 我今天捕到几条肥嘟嘟的鲫鱼,已经处理干净,一会你煮个鱼汤啊。”沈爱国洪亮的声音像一块石头突然投入平静的湖面, 打破了厨房里微妙的气氛。
他拎着几条银光闪闪的鲫鱼走进来, 水珠顺着鱼尾滴落在地上。
沈妙妙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拉开和严嵘的距离,接过阿爷手里的鱼,板起脸:“阿爷, 你怎么又去捕鱼了?西大塘水深危险,这几年老出事, 以后不准去。′j′i¢n\r?u~t-a,.~c′o.m¢”她低着头把鱼放进水盆中清洗。
水流哗啦啦地冲过鱼身,带走残留的血丝, 可那股淡淡的腥气还是萦绕在鼻尖。她余光瞥见严嵘继续切着剩下的青椒,动作依旧利落, 但节奏似乎比刚才慢了些。
沈爱国没理会孙女, 反倒不好意思地凑到严嵘身旁,“严总, 妙妙真是不懂事,竟然让你干这个。您快出去吧, 我来切就好。”
他伸手就要去接严嵘手里的刀, 刀柄上还沾着青椒的汁液, 在阳光下泛着微亮的光。严嵘手腕轻轻一偏,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 巧妙地避开了沈爱国的手。
“不用, 沈老。”他声音很淡, 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挺喜欢切菜的。”
沈爱国愣了一下, 随即干笑两声,搓了搓手:“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沈妙妙清洗完鲫鱼,湿漉漉的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水珠渗进棉布,晕开深色的痕迹。她抬头,正好对上严嵘的视线——他唇角带着笑,可眼底却是一片沉静,像深不见底的潭水。
她看向沈爱国,无奈说道:“阿爷,你去把砂锅烧上吧,鱼汤要炖久一点才鲜。”
沈爱国乐呵呵地翻出砂锅,一边絮叨着今天的捕鱼经历,一边往锅里拍姜片。他的声音和厨房里的烟火气混在一起,让原本紧绷的空气松弛了几分。
可沈妙妙却觉得,阿爷的笑声越热闹,严嵘沉默切菜的背影就越显得突兀。阳光斜照,他的影子投在地面上,边缘锋利得像把未归鞘的刀。
砂锅里的油突然爆出”滋啦”一声,几滴热油溅到沈妙妙手背上。她猛地缩手,青瓷汤勺磕在灶台上,顿时碎成两截。
严嵘的刀应声而停。
“烫着了?”他伸手要来握她的手腕,指间还沾着青椒的清冽气息。沈妙妙却先一步将断勺子丢往垃圾桶,借机避开他的触碰。
沈爱国举着锅铲凑过来:“哎呀,怎么毛手毛脚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看见严嵘悬在半空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像某种猛禽收拢的利爪。
严嵘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转而拾起刀,切完最后一截青椒。
沈爱国拿着锅铲在砂锅里无意识地搅动,视线在严嵘和孙女身上来回巡视,忽然发觉这两人之间有说不出的怪异。
沈妙妙舀了一瓢水。
哗哗的水声里,她冲洗着烫红的手背,听到沈爱国突然说道:“对了妙妙,我叫了韩朋今晚来家里吃饭。”
沈妙妙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