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凛。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白寡妇的表侄陈志强此次来港，绝不只是为了追星。"陈志强今天去见谁了？"

"怡和的财务总监。"霍英东压低声音，"就在半岛酒店的套房里，谈了整整三个小时。"

正说着，娄小娥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香奈儿晚礼服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手里端着香槟，笑容优雅得体，但眼神却透着警觉："大海哥，林小姐的戏份拍完了，陈先生邀请她去房间'讨论剧情'。"

何大海冷笑。这位台岛特务倒是会找掩护。"告诉许大茂，把《梁祝》的母带准备好，尤其是那段'化蝶'的特写镜头。"他转向霍英东，"霍叔，失陪一下，我去和劳伦斯伯爵聊聊'港英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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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己经喝到第七杯威士忌，蓝眼睛里的焦距开始涣散。当何大海在他对面坐下时，他迟钝地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位最近风头正盛的华商。

"何……何先生？"劳伦斯的英语带着浓重的贵族腔调，却掩饰不住嗓音里的颤抖，"听说你们振华……对银行业务很感兴趣？"

何大海没有立即回答。他慢条斯理地取出雪茄盒，剪开一支古巴雪茄，在劳伦斯渴望的目光中点燃。烟雾缭绕间，他开门见山："伯爵手上的渣打股份，振华愿意接手。"

劳伦斯的手指猛地攥紧酒杯，指节发白："你……你怎么知道我有渣打股份？"

"这不重要。"何大海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重要的是，伯爵在澳岛的债务，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他故意顿了顿，"何鸿燊先生的脾气，想必伯爵有所耳闻。"

劳伦斯的脸瞬间惨白。何鸿燊在澳岛赌场界的威名，就连港英贵族也闻风丧胆——传闻曾有个法国富豪欠债不还，第二天就被发现漂在珠江水道上。

"我可以按市价九折收购。"何大海继续施压，"当然，如果伯爵愿意配合……"他从内袋取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劳伦斯妻子佩戴家族珠宝的照片，"振华可以额外支付一笔'咨询费'，足够伯爵体面地回到港英。"

劳伦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挣扎，但很快被绝望取代。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你……你想要什么？"

"渣打银行董事会的内部资料。"何大海的声音轻得像耳语，"特别是……和台岛方面的往来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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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游艇会的宾客陆续散去。何大海站在甲板上，海风拂过他的西装领口，带来一丝凉意。系统光幕在黑暗中浮现：【金融扩张进度：38%……渣打股份收购谈判中……检测到台岛资金流动异常】。

娄小娥悄然出现在他身侧，真丝披肩在风中飘扬："大海哥，许大茂刚传来消息，陈志强看了《梁祝》的样片后，约林小姐明晚单独吃饭。"

"让他约。"何大海冷笑，"记得在餐厅包厢装好'设备'。"他指的是振华电子最新研发的窃听器，外形与普通打火机无异，却能连续工作72小时。

"还有，"娄小娥压低声音，"何雨水破译了台岛方面的密电，他们确实在收购渣打股份，但资金来自一个叫'金门贸易'的空壳公司。"

何大海眼神一凛。"金门贸易"——这个名义上做海鲜进出口的公司，实则是台岛军情局的洗钱渠道。他转向娄小娥："告诉阿彪，明天带人去查查'金门贸易'的港岛仓库，重点找'冷冻海产'。"

娄小娥会意地点头。所谓"冷冻海产"，实则是走私活动的暗语，台岛方面经常用这种方式转移资金和武器。

海雾渐浓，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在夜色中朦胧如星。何大海摩挲着兜里的西合院老照片，相纸上被红笔划叉的人名又多了几个。金融战争的硝烟尚未散尽，但胜负早己注定。振华的金融版图，正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悄然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