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何在啊!没良心啊!”她的哭声尖锐而刺耳,瞬间就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我们家男人还在里面受苦,家里连个劳动力都没有了!他赵兴邦现在发达了,开大厂了,竟然连亲哥哥亲嫂子都不管了!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饿死啊!”
她一边哭,一边对着赵桂芬哭诉:“妈!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他现在是翅膀硬了,连你这个亲妈都不认了!他明知道我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明知道兴天也刚出来,需要个活计,他竟然一个名额都不给!他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赵桂芬被儿媳妇这么一哭一闹,也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无边的愤怒和羞辱感,瞬间冲上了她的头顶。
她感觉全村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这个当亲妈的,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当着全村人的面,如此无情地抛弃和羞辱!
“赵兴邦!你个小畜生!你给我滚出来!”赵桂芬象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拨开人群,就想往赵兴邦家里冲,“我今天倒要问问你!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要看着你亲大哥一家饿死,看着你亲二哥去死,你才甘心?!”
赵家人的这场大闹,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村民们迅速地围了上来,有的人脸上露出同情,但更多的人,则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他们都想看看,面对自己亲生母亲和嫂子的哭诉与指责,赵兴邦,这个村里新晋的“大能人”,又该如何应对。
赵桂芬那尖锐的嘶吼,和她大儿媳张翠花(王家嫂子原名)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闹,象两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村委会大院里激起了千层浪。
刚刚还沉浸在喜悦和羡慕中的村民们,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赵家这几口人围在了中央。
张翠花的表演不可谓不卖力。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捶打着地面,一边哭诉着自家的悲惨和赵兴邦的“无情”。
“我的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男人被抓进去了,家里顶梁柱塌了,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吃了上顿没下顿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悲愤,“本以为小叔子出息了,能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拉扯我们一把,给我们一口饭吃!谁知道他竟然这么心狠!这么绝情!全村的人他都管,就是不管我们这亲哥亲嫂啊!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全家啊!”
赵桂芬也在一旁帮腔,她指着周围的村民,一副要为自己讨公道的架势:“大家伙都来评评理!有这样做儿子的吗?我是他亲妈!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现在有钱了,开大厂了,宁可把工作给外人,都不给我自己家的人!我大儿子还在牢里,二儿子刚出来没个活路,他这个当弟弟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母子连心,嫂子哭诉,这场面,按理说,足以引起旁观者的同情。;/0[]0£¥*小t&说e??网? ???首1*¢发±e
然而,出乎赵桂芬和张翠花意料的是,围观的村民们,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丝毫的同情,反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行了行了,张翠花,你就别在这里嚎了!你家日子过成这样,怪得了谁?”一个刚刚被选上、性格直爽的大婶忍不住开口了,她的话象一把尖刀,直直地插进了张翠花的心窝,“要不是你男人自己手脚不干净,去偷兴邦种出来的宝贝,他能进去吗?这是自作自受!”
“就是!”另一个村民也跟着附和道,“还有你们老两口,也别在这里喊冤了!你们是怎么对兴邦的,全村人谁眼睛没瞎?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把人往死里逼的?后来兴邦日子好过了,你们又是怎么三番五次上门去闹的?前两天不还想抢人家的房子和地吗?现在看人家开厂了,有好处了,又粘贴来说是亲妈亲哥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番话,瞬间就引起了大多数村民的共鸣。他们或许势利,或许会见风使舵,但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秤。赵家老两口和他们大儿子一家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出格,太让人不齿了。
“说得对!自己种下的因,就得自己尝那个果!现在想起来攀亲戚了?晚了!”
“人家兴邦凭什么要管你们?你们管过他吗?他最难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来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