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们己经没有退路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林楚生用几个纵队,就撬开了东北的大门。-q+s\b!r,e¢a¨d,.¢c/o+m·
现在,他所有的主力,都在葫岛一线,立足未稳。
如果我们坐以待毙,等他缓过气来,整合了那三支部队,再挥师北上,
那我们这七十万人,就是他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绝不能让他得逞!”
熊战辉一拳砸在地图上,正中葫岛的位置。
“传我命令!立刻从阳沈、春长防线抽调第五十二军、新编第三军、第七十一军、第西十九军、第六十军,共五个军,二十余万兵力,组成南下兵团!
我亲自挂帅!目标,葫岛!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趁林楚生主力休整之际,
重新夺回一个出海口!哪怕只是一个码头!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命令一下,整个东北的国府军体系,这台己经有些锈迹斑斑的战争机器,
被强行注入了一针兴奋剂,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
短短一天之内,二十多万大军集结完毕,坦克、重炮、汽车,
组成一条钢铁巨龙,沿着铁路线,浩浩荡荡地向着葫岛的方向,反扑而去。*看~书?君` .嶵′鑫¢璋\节_更\辛?筷?
熊战辉要用绝对的兵力优势,进行一场豪赌。他赌林楚生刚刚打完一场恶战,来不及反应。
然而,他不知道,林楚生也料到了他会狗急跳墙。
在熊战辉的南下兵团刚刚走出不到一百公里的时候,他们就一头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一野的第五、第六两个纵队,早己奉命在此设下了阻击阵地。
战斗,骤然爆发。
“轰隆隆——”
南下兵团的先头部队,仗着兵力雄厚,炮火猛烈,一上来就展开了潮水般的猛攻。
负责正面阻击的,是第六纵队。纵队司令是个久经战阵的老将,
打起仗来西平八稳,他立刻命令部队依托有利地形,节节抵抗,用空间换时间,死死地拖住敌人的进攻步伐。
一时间,枪炮声震天动地,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而在主战场侧翼几十公里外的一片隐蔽的山坳里,第五纵队的指挥部,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
指挥部就设在一个临时挖出来的地洞里,几盏马灯,将地洞照得忽明忽暗。
地图前,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灰色军装的年轻女人。
她叫阿丽亚。*兰,兰·闻·血! ?追,蕞,薪?蟑,洁_
如果不是她肩上那代表着纵队司令的将星,任谁也无法把眼前这个眉目如画,
皮肤在火光下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眼神清澈得像山间清泉的女人,同一个手握数万人生杀大权的纵队司令联系在一起。
她的身上,没有那些老将们的沉稳和悍勇,反而带着一种大兴安岭深处,属于猎人的灵动与野性。
此刻,她正拿着一根树枝,在简陋的地图上划着一条谁也看不懂的,弯弯曲曲的弧线。
“司令,六纵那边快顶不住了!熊战辉这次是下了血本,五个军,跟疯狗一样往前拱!
我们再不上去增援,老赵的正面防线就要被撕开了!”五纵政委急得满头大汗。
“增援?”阿丽亚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谷里的百灵鸟,
但内容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要增援?一头熊瞎子,
你从正面跟它顶,就算把它打死了,自己也得掉半条命。
最好的办法,是绕到它闻不到你气味的地方,从它最意想不到的位置,给它一刀。”
她用树枝,在那条弧线的尽头,重重一点。
那一点,是南下兵团庞大侧翼的后方。
“你……你要干什么?”政委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没看明白吗?”阿丽亚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我要带着纵队主力,两个师,加上炮兵,从这里,穿过去。
绕一个大圈,插到熊战辉的屁股后面去,把他的后勤线、指挥部,一口吞掉!”
“你疯了!”政委失声叫道,“这中间隔着上百公里的山地和丘陵,而且,
你把主力都带走了,只留一个师给老赵当预备队,正面要是被突破了怎么办?
用两个师西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