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王谦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了。·兰_兰*闻′血¢ ,庚,新¨罪?全¨杜小荷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他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结果把人给惊醒了。
"这么早?"杜小荷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像只小刺猬。
王谦系紧鞋带:"得赶在露水干前去收套子。"他顿了顿,"你再睡会儿,我让老黑陪我去就行。"
杜小荷一听就掀开被子:"等我!"她三两下穿好衣服,动作利落地盘起头发,"说好了一起去的。"
两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老黑狗摇着尾巴跟上来。七月的清晨还带着凉意,草叶上的露珠打湿了裤脚。屯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户人家的烟囱冒起了炊烟。
"带上这个。"路过王家院子时,王母从灶房追出来,塞给他们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几张热乎乎的油饼和两个煮鸡蛋。
杜小荷眼眶一热:"娘,您起这么早..."
"习惯了。"王母笑着摆摆手,"小心点,早去早回。"
两人沿着昨天的小路向断头崖走去。晨雾笼罩着山林,像给树木披了层轻纱。老黑狗跑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等他们。
"看!"王谦突然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灌木微微晃动着,隐约可见一抹灰影。
杜小荷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是...是那只狼吗?"
王谦眯眼看了看,摇头:"体型太小,应该是狐狸。"
果然,一只火红的狐狸从灌木中探出头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缩了回去。老黑狗刚要追,被王谦低声喝住。
"狐狸肉腥,皮子也不值钱这个季节,"他小声解释,"让它去吧。"
来到昨天设套的地方,第一个套子空空如也,盐粉倒是被舔得干干净净。第二个套子也是如此。杜小荷有些泄气,王谦却胸有成竹:"别急,山羊精着呢,得看后面的。-优*品,小-税,蛧? ,庚_欣+蕞^哙,"
果然,在第五个套子处,他们发现了一头中等体型的山羊。山羊还活着,见到人来拼命挣扎,套索勒得它直翻白眼。
"按住它!"王谦快步上前,利落地结束了山羊的痛苦。杜小荷帮忙按住羊腿,手法比上次猎野猪时熟练多了。
"够肥的,"王谦掂了掂分量,"少说六十斤,够宴席上用了。"
两人继续检查剩下的套子,又收获了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最远的一个套子附近有打斗的痕迹,地上散落着几撮灰毛。
"狼来过了。"王谦蹲下身检查痕迹,"套子被咬断了,山羊被拖走了。"
杜小荷紧张地环顾四周:"它会不会还在附近?"
王谦摇摇头:"早跑了。狼得了食就不会再冒险。"他收起被咬断的套子,"算它走运,白得顿早饭。"
收获比预期还好,两人心满意足地往回走。杜小荷背着山鸡和野兔,王谦扛着山羊,老黑狗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回头看看主人。
"谦哥,"杜小荷突然说,"我想学剥皮。"
王谦脚下一个趔趄:"啥?"
"学剥皮,"杜小荷认真地说,"总不能每次都让你一个人忙活。"
王谦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头一热:"成,回去就教你。"
杜家小院早已热闹非凡。杜母带着几个妇女在灶房忙活,大铁锅里炖着野猪肉,香气飘出老远。杜勇军和王建国在院子里支起案板,正在处理昨天猎到的野味。
"回来了!"眼尖的杜鹏第一个发现他们,蹦蹦跳跳地迎上来,"哇!好大的山羊!"
王谦把山羊放在案板上,杜勇军满意地拍了拍羊肚子:"不错,够肥。"他转向女儿,"没遇到狼吧?"
杜小荷刚要开口,王谦抢先道:"遇到了,但没正面冲突。微趣暁税 耕辛罪全它叼走了我们一只山羊。"
杜勇军眉头一皱:"这畜生..."
"没事,"王谦笑道,"咱们收获够多了。"
杜母从灶房探出头:"小荷,来帮娘切菜!"
杜小荷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灶房。王谦正要跟过去,被王建国叫住:"小子,过来学剔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王谦跟着父亲和岳父学习处理野味。山羊被开膛破肚,内脏分门别类放好——肝和心留着炒菜,肠子洗净灌血肠,骨头熬汤。兔子和山鸡也被利落地剥皮去毛,变成案板上粉嫩的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