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王谦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踩着积雪就往温泉方向冲。如文旺 哽歆蕞全
于子明紧随其后,大黄和黑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低吼着冲在前面。
雪地上的脚印很凌乱,赵老蔫和郑小彪显然拖着重物。
王谦摸了摸腰间的侵刀,刀刃在皮鞘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偷猎物的贼——上辈子当护林员时,多少珍稀动物死在这帮人手里。
"谦子,真要动手?"于子明气喘吁吁地问,"他们可有枪..."
王谦没回答。
他看见前方雪地上有暗红色的血迹,还有散落的一些皮毛。
这帮畜生,连王谦已经到手的紫貂都不放过!
绕过一片云杉林,温泉的热气已经隐约可见。
王谦突然拉住于子明,示意隐蔽。
他悄悄拨开树枝,只见一人站在温泉边,脚下堆着血淋淋的紫貂皮。
赵老蔫肩上挎着杆猎枪。
此时山风卷着雪粒子,打得人脸生疼。
王谦蹲在裸岩后面,盯着三十步外那棵歪脖子松——松树下,三张紫貂皮正被赵老蔫一张张往麻袋里塞。
"狗日的..."于子明牙齿咬得咯咯响,手里的斧柄都快捏断了。
王谦按住他的肩膀,示意别动。求书帮 勉肺悦独
两人从发现夹子被撬就开始追踪,跟着雪地上的脚印和散落的紫貂毛,一路追到这处背风坡。
赵老蔫显然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快找来,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赃物。
"就他一个?"于子明用气声问。
王谦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雪地上的另一串脚印——郑小彪的翻毛靴印。
那家伙肯定在附近放风。
正说着,赵老蔫突然抬头,警觉地四下张望。
老家伙五十出头,瘦得像根麻杆,却灵活得像只山猫。
他裹着件油光锃亮的羊皮袄,腰间别着把剥皮刀,刀刃上还沾着紫貂血。
"不对劲..."王谦鼻子皱了皱。
风里飘来一丝腥臊味,不是紫貂的,也不是狐狸的...
突然,大黄的毛猛地炸起,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呜呜"声。
王谦顺着猎犬的视线看去——二十步外的雪坡上,不知何时多了两盏"小灯笼"。
那是双发着幽光的眼睛。
"猞猁!"王谦一把拽住要冲出去的于子明。
那畜生像团灰雾般无声移动。
它比家猫大两圈,耳尖两撮黑毛像天线般直立,粗短的尾巴微微摆动。
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金黄中一道黑缝,死死盯着赵老蔫手中的紫貂皮。,x.q?i_u\s·h,u¢b_a¨n`g_._c!o~m`
赵老蔫浑然不觉,还在低头数钱似的翻看貂皮。
猞猁伏低身子,后腿肌肉绷紧,尾巴尖轻轻抖动...
"要扑!"王谦话音刚落,猞猁已如离弦之箭射出!
"啊呀!"赵老蔫只觉背后腥风扑面,本能地往旁边一滚。
猞猁的利爪擦着他耳朵划过,在羊皮袄上撕开三道口子。
老家伙到底是老猎户,反手就抽出剥皮刀。
可猞猁太快了,一扑不中立即变向,后腿在树干上一蹬,折身又扑回来。
这次一口咬住赵老蔫右手腕,利爪往他脸上招呼。
"救命!郑..."赵老蔫的呼救戛然而止——猞猁的前爪在他脸上犁出四道血沟,一颗眼珠子差点被抠出来。
雪地里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是郑小彪!
这怂包本来藏在灌木后,见状吓得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就往山下跑。
猞猁松开血肉模糊的赵老蔫,扭头看向逃跑的郑小彪。
王谦趁机看清了它左耳——缺了一角,上面有个陈年伤疤,形状像个三角。
"是只独耳猞猁..."王谦低声道。
这种带伤的猛兽最记仇。
赵老蔫挣扎着去够猎枪,猞猁却猛地调头,又扑上来。
这次直接把他按进雪窝里,尖牙直奔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老家伙用剥皮刀往上一捅——
"嗷!"猞猁肩胛挨了一刀,吃痛跳开,但立刻又龇着牙逼近。
赵老蔫趁机抓起猎枪,却发现自己右手腕已经废了,根本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