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仿佛在说：“我只是想犯规，没控制好动作而己。”

但在他的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任务完成后的冷酷与平静。

“我靠……”

吕喆蹲在地上，好不容易才让眼睛恢复了一丝视觉，但酸痛感和模糊感依旧强烈。

他眨了眨眼，眼前的世界还带着重影。

麦克·布朗见状，再也无法忍受，立刻请求了暂停，将吕喆换了下来。

裁判再次走向技术台，观看回放。

然而，几分钟后，当他回到场上时，做出的手势却让整个湖人队都炸了。

一个普通的投篮犯规。

仅仅是，一个普通犯规。

“WHAT?!”

“你在开玩笑吗？！”

湖人队的替补席瞬间沸腾，就连一向温和的加索尔都站起来，冲着裁判愤怒地质问。

而AT&T中心，则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嘘声，只是这一次，嘘声不再是给尼尔，而是给了做出判罚的裁判。

吕喆坐在替补席上，听着这一切，心中的怒火反而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

他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这个加里·尼尔，就是波波维奇派上来的一条疯狗。

他的任务，不是防守，不是得分，而是不惜一切代价，用最肮脏的手段把他弄下场。

废人。

这个词，让吕喆瞬间想起了那个臭名昭著的、同样身穿马刺球衣的男人——布鲁斯·鲍文。

那些年，鲍文的黑脚、垫脚、锁喉，毁掉了多少球星的脚踝和生涯。

那是马刺队“铁血”历史中，最黑暗、最为人不齿的一面。

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成了这个体系下的目标。

队医正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吕喆的眼睛，轻声询问着他的感受。

吕喆一边配合着检查，一边用恢复了一些的余光，瞟向了对面的马刺替补席。

那个满头白发、留着白胡子的老人，格雷格·波波维奇，正平静地拿着战术板，和助教说着什么，仿佛场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个老头……

吕喆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绝不是什么善茬。

为了胜利，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