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通过艾尔海森提交的，关于旅行者的报告？不对，我在录入虚空之前还刻意检查过那枚罐装知识……莫非……那只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算了，现在就算弄明白了也没有意义，关键是确认小吉祥草王的状态……

他睁开眼，死死盯着乌代：“你们有没有去净善宫确认过，小吉祥草王真的逃走了么？”

“确认？没有过……”乌代更加困惑了，“虽、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但大贤者大人，您的说法有些奇怪……虚空中的信息……怎么可能是假的呢，这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常识的范畴……如果虚空中的信息与知识都需要自己去确认……那、那跟一开始就自己去了解有什么区别，大慈树王的宝贵遗产岂不是失去了意义……”

阿扎尔被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当初，是我要你们坚定地信任虚空，信任大慈树王的遗产……如今，你却用我那一套观点来质疑我……？”

“不、不……大贤者大人，我正是相信您的观点，才感到疑惑的，绝对没有想要反驳您的意思……”

阿扎尔一把推开他，脸上满是阴沉：“哼……你就守在这里吧，盯好附近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我自己去净善宫。”

“大贤者大人……”

阿扎尔一路疾行，冲向净善宫。

“小吉祥草王已逃离净善宫，立即赶往城内搜捕”……这怎么可能……不要再想这种可能性了，不要再想了……一定只是那些家伙耍的手段，只要我亲眼确认的话……

他推开净善宫的大门，里面空无一人。

“啊……”他失声惊呼，踉跄后退，“……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再次看去。

……

“欸？真的又出现了……”只见小吉祥草王的轮廓在原地闪烁了一下，仿佛是幻影，随即又消失不见。被虚空植入的念头与亲眼所见的事实剧烈冲突，让他的认知陷入了极大的混乱。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真是让我看到了滑稽的一幕啊，阿扎尔。”

阿扎尔猛地转身：“……！！”

赛诺从阴影中走出，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即便是大贤者，一旦头脑中被虚空投入了某种想法，也会变得连眼前的事物都认不清。你们从来都只能看到自己脑海里的世界，自己认为的世界。也正是如此，你们才无视了小吉祥草王的存在……她明明是那样一位贤明的神。”

阿扎尔迅速镇定下来，冷冷地看着他：“赛诺……你一直在等这样的机会么。尽管虚空预判到你会再次回来与我对峙，可我却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算是我大意了。”

“宁可承认是自己的错误，也不愿说是虚空的问题，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我的确想不到，高傲的你也会跟艾尔海森和旅行者他们联合在一起……”

赛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人是会变的，阿扎尔。所以承认吧，虚空再也预判不了我的行动了，对么？”

阿扎尔哼了一声：“跟我说说吧，你们都调查到了些什么……”

“想拖延时间？”赛诺打断了他，“这里是净善宫，在你自己的规定下，教令院的人员都严禁出入这里……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至于调查……至少我知道了你忤逆神明的重罪。”

“那又如何？你做这一切，是想我在你面前认罪么，大风纪官？”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火花在阿扎尔身侧凭空浮现，迅速扩展成一个边缘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圆形传送门。左钰迈步从中走出，传送门随之在他身后悄然闭合。

他看着惊疑不定的阿扎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赛诺说得没错，你连自己被「博士」玩弄于股掌之间都毫无察觉，还妄谈什么创造神明，真是可悲又可笑。”

赛诺继续用冰冷的语调说道：“不，是在神明面前认罪。”

左钰上前一步，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曾说赛诺没有立场审判你。如今的话…以神明的名义如何？不过，在我看来，神明的审判对你而言太过仁慈了。”他看着脸色铁青的阿扎尔，缓缓说道，“我之前就和纳西妲说过，你的处置权，归我。”

禁闭室内。

“唔……到底还要等多久呀，好想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了，左钰刚刚是去净善宫了吗？”派蒙焦急地在空中飞来飞去，“好像门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动静了，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荧安慰道：“不要去想那些了。信任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