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与刚才那融合了驼铃、冰瀑、星轨的嗡鸣形成刺耳的对比。但阿玉和钟华都没有在意。
他们抬头看向挂钟的玻璃面,那上面再也没有双重影像,只有他们两人模糊的倒影,穿着冲锋衣,带着工地的灰尘,站在新建地铁站的规划图前。但阿玉知道,在那层玻璃的深处,在时间的褶皱里,1999年的羊角辫女孩还在投递着那张画着海浪的明信片,而明信片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已经融入了他们脚下的土地,融入了青海湖的日出,纳木错的星空,和雨崩村永远流淌的神瀑。
悬浮的水珠棱镜消失了,但那些被点亮的记忆碎片,已经化作他们生命里的光,在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中,持续共振。就像此刻钟华掌心那块火山岩里的橙红光斑,微弱,却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