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连同警方从顾延霆私人服务器里恢复的邮件、转账记录,以及多名污点证人的证词,构成了公诉方的证据链。
二、证人证词:破碎真相的拼图游戏
“传第一证人,林婉清女士。”
林婉清起身时,啊玉感觉到她肩膀的轻微晃动。她穿着素净的白色衬衫,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没有任何首饰,脸上也未施粉黛,显得格外苍白。当她走到证人席,手按在《宪法》上宣誓时,声音异常清晰:“我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绝无虚假。”
张恒首先发难,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温和:“林小姐,你与被告人顾延霆曾有过亲密关系,对吗?”
林婉清点点头:“是的,我们曾经订婚。”
“那么,”张恒话锋一转,“在你‘自首’之前,你与啊玉先生的关系也十分亲近,甚至被媒体报道为‘姐弟’。请问,你是否因为情感纠葛,对顾延霆先生产生了报复心理?”
“反对!”陈敏立刻站起来,“辩方律师在诱导证人!”
“法官大人,我只是在询问证人的动机。”张恒摊开手,做出无辜的表情。
李建国法官沉吟片刻:“允许提问,但请辩方律师注意措辞。”
林婉清深吸一口气,目光平静地看向张恒:“我与顾延霆的婚约,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误解和利用之上。至于我和啊玉——”她顿了顿,看向旁听席上的啊玉,眼神里有释然也有歉意,“我们确实是姐弟,血缘上的亲人。我自首,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坦白一个事实:我曾被顾延霆蒙蔽,成为他伤害别人的工具。但当我知道真相,知道他为了私欲可以践踏法律和人命时,我不能再沉默。”
她从包里拿出那份录音笔的拷贝件:“这是顾延霆在我面前谈论如何对付钟华的录音。他说‘钟华的母亲在市中心医院吧?那里的心脏科主任最近是不是在申请一个科研项目?’他还说‘钟华那个女人不识抬举,等她消失几天,啊玉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录音笔的声音在法庭内响起,顾延霆的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冷酷:“……林婉清你记住,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啊玉那种穷小子,除了会哄女人还能做什么?等钟华那边处理干净了,你乖乖回到我身边,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反对!”张恒猛地站起来,“这段录音经过剪辑,不具备完整性!而且,我的当事人可能只是在气头上说的玩笑话,不能作为定罪依据!”
“玩笑话?”陈敏冷笑一声,“那么,顾延霆指示财务总监向‘网络水军公司’转账500万元的记录,也是玩笑吗?还有,他命令手下伪造啊玉的签名,签订虚假合同导致其被行业封杀的证据,也是玩笑吗?”
法庭助理将一摞文件展示在电子屏幕上,清晰的转账记录和笔迹鉴定报告一一呈现。\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顾延霆的脸色从铁青转为灰败,他死死盯着屏幕,嘴唇微动,似乎想反驳什么,却被张恒用眼神制止了。
“传第二证人,钟华女士。”
钟华走到证人席时,步伐比林婉清更稳。她穿着深色职业套装,头发梳成利落的马尾,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历经风雨后的坚定。
“钟华女士,”陈敏问道,“请你陈述一下被绑架的经过。”
钟华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那是在顾延霆得知关键证据被警方找到的第二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刚走出地铁站,就被两个蒙面人强行塞进一辆面包车。他们蒙住我的眼睛,堵住我的嘴,把我带到郊区一个废弃的仓库。顾延霆当时就在那里,他让绑匪把我绑在椅子上,然后对我说……”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目光始终直视前方:“他说:‘钟华,把啊玉手里的证据交出来,否则你母亲的病就别想好了。我已经让人停了她的进口药,你要是再不识抬举,后果自负。’他还说,只要我离开啊玉,回到他身边,他可以放过我们所有人。”
“反对!”张恒再次起身,“证人的陈述只是一面之词,没有物证支持!”
“物证在这里。”陈敏示意法庭助理,屏幕上出现了仓库的监控录像——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能清楚地看到顾延霆走进仓库的身影,以及他与钟华交谈的场景。虽然没有声音,但顾延霆指着钟华的动作充满了威胁意味。随后,画面中出现了啊玉冲进来与绑匪搏斗的场景,直到警方赶到。
“此外,”陈敏补充道,“我们还有绑匪的口供,他们明确指认是受顾延霆的指使。”
钟华看向被告席上的顾延霆,眼神里充满了厌恶:“顾延霆,你以为用钱和权力就能操控一切吗?你错了。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