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然刚进北镇抚司的门,殷澄带着卢剑星就迎了上来。°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
虽说卢剑星是总旗官,殷澄是小旗官,但谁不知道殷澄是陈然身边老人,于是卢剑星自然是以殷澄为主。“镇抚使大人,您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殷澄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关切,“这里有兄弟们在,镇抚使大人完全可以在家多休息一会儿再来的。”卢剑星上前恭敬抱拳,“镇抚使大人。”同知?只要机灵点的都知道该怎么喊。现在魏忠贤被扳倒,皇权尽归女帝之手。作为女帝身前红人的陈然,成为北司的镇抚使不过是时间问题。如今诏令已下,让陈然以同知身份执掌北司,不正说明了原因吗?至于女帝为什么不直接将陈然升到镇抚使,还不是考虑到陈然如今太过年轻,怕日后升无可升。也有他资历不够,恐招非议的原因。但这北镇抚司的天,已彻底换了颜色。“昨日陛下下令彻查京中大小官员,我若不来北司坐镇,又岂能放心?”陈然说着这样的话就往自己公廨方向走去,可还没走两步,殷澄就拉住了他。{小±说??宅* ?@免??费D?<阅?.读#~“大人,您走错方向了。”殷澄一脸嬉笑着说:“大人,您该往镇抚使衙署。”陈然脚步一顿,目光顺着殷澄示意的方向望去。那里是北镇抚司的核心,权力最重的所在——镇抚使衙署。在昨天前,那里还是许寒山的位置。如今,人去楼空,权柄却已悄然易主。卢剑星也赶忙接话道:“属下昨日带着人连夜将衙署清扫干净。”陈然点头,“有劳。”“都是属下该做的。”卢剑星的头垂得更低了,仿佛地上青砖的纹理突然变得无比吸引人。周围的锦衣卫校尉、缇骑们,虽各自忙碌,但眼角的余光无一不聚焦在这位年轻得过分的新主宰身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期待和敬畏。陈然脸上看不出太多波澜,只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收回迈向旧公廨的脚步,转而朝着那座象征着北司最高权力的衙署走去。殷澄脸上笑容更盛,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得意,快步跟上,几乎落后半个身位。卢剑星也紧紧随行,姿态恭敬。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走在路上,陈然问殷澄,“你那位南司的朋友,回去后没事吧?”殷澄笑道:“那位南司镇抚使现在都自身难保,别说会找我那朋友的麻烦,可能现在还求着他。”陈然轻笑,他听懂了殷澄的意思,不过还是问道:“求他什么?”“求我朋友能带他请大人您吃顿饭啊。”殷澄凑到陈然身旁小声说道:“不说那位南司指挥使,我那朋友也很想请大人吃顿便饭。” “裴百户吗?唔……昨天他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没他的话,我们要浪费不少时间。”陈然想了想就道:“这样吧,殷澄你抽个空去和裴百户说一声,就说下个月。这段时间你也知道,我们会很忙。”殷澄满脸开心,“大人英明!裴纶那小子要是知道您肯赏脸,怕是要乐得找不着北了。属下回头就告诉他,让他安心等着。”说话间,三人已行至镇抚使衙署门前。朱漆大门敞开,露出里面肃穆宽敞的景象。衙署内的空地两边,站着北镇抚司的千户和百户,百户身后站着他们各自所带的总旗官和小旗官。陈然刚一进去,肖运就带着头单膝跪下,抱拳大声道:“卑职参见镇抚使大人!”殷澄脸上的笑容在肖运洪亮的声音中瞬间收敛,化作一种与有荣焉的肃然。他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紧跟着肖运,以更标准的姿态单膝点地,抱拳朗声道:“卑职参见镇抚使大人!”声音洪亮,透着不容置疑的忠诚。卢剑星反应稍慢半拍,但也立刻依样跪下,沉声道:“卑职参见镇抚使大人!”衙署空地上,所有在场的千户、百户,以及他们身后的总旗、小旗官,如同被推倒的骨牌,齐刷刷单膝跪地。甲叶碰撞之声清脆密集,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声浪。“卑职参见镇抚使大人!”数十人的声音汇聚一处,在肃穆的衙署内回荡,带着敬畏与臣服,重重地叩击在青砖地上,也叩击在陈然的心头。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这整齐划一的参拜声,宣告着北镇抚司权力核心的正式交接。陈然站在衙署大门入口的台阶之上,身形挺拔如松。他年轻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绪的波动,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缓缓扫过下方跪伏的众人。目光所及之处,头颅垂得更低,无人敢与之对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