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他们大概也无法抓到那力量的尾巴。
沉思许久后,宋知锋擡眸道:“她的神魂能与神木通天共鸣,我试试能不能炼出将她与通天联结的丹药,借以唤醒她的神魂。”“我也托人帮忙找找破除诅咒的方法。”秦厉之叹息道。楚玉棠点点头。“赵岚山和李放声前几日被叫回家中协助重整家族,今夜刚好回来,所以我们才商量着办庆功宴。”秦厉之看向楚玉棠,“眼下大师姐落入如此遭遇,便不庆功了。”“但至少也知会他们,让他们一起想办法。”楚玉棠没有立刻回答。 就在秦厉之以为他又要拒绝时,他忽然笑起来。“不,继续办吧。”楚玉棠擡起了眸子,再度将所有疯狂的神色掩去了。他看起来,平静到了极点。“秦厉之,你刚刚说得对。”“虽然她向来怕生,但你们都已是她亲近之人。”“与你们相聚,会是她喜欢的。”“带她一起去庆功宴吧。”楚玉棠笑意灿烂。“或许,你们能把她吵醒呢?”秦厉之:“……”“你要是难过,就别演什么开朗了。现在她也看不到。”“谁知道呢。”楚玉棠微笑着抱起阮棉,“没准她在悄悄看着,只是闹脾气不愿回来。”还有,他们是她的朋友。她睡去了,他便要替她照顾他们。一个时辰后,天行宗本宗山门下的集市里,最大酒楼的顶层,临街的窗户被推开。楚玉棠把阮棉放在椅子上,整理好她的衣襟与鬓边的碎发,微笑道:“棉棉,这里的风景,你喜欢吗?”楼下的集市车水马龙,火树银花灿漫。修真界的大劫过后,众人更加热切地活动起来,更加握紧了这光阴中的每一寸。人生不过短短百年,不知何日就要与亲朋分别。春风会重归,而岁月不再来。于是这人世的夜色中终将燃尽的灯烛,如何能不令人珍惜?小二笑着将菜肴一盘盘端上来,从荆州归来的赵岚山带回了云梦泽的水酿出的美酒。楚玉棠把阮棉爱吃的菜夹到她碗里,不多不少,刚好够她一顿的份量。赵岚山将酒倒到阮棉的杯中,笑道:“阮棉,这一次的酒不醉人,你就放心喝吧。”宋知锋坐在阮棉左手侧,将一串木棉花做成的花环挂在了她的脖子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阮棉,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和姐姐。”“这花是姐姐从神山带来的,通天之上盛开得最漂亮的十八朵,贺你平安长大了十八岁。”“我们还不知道你的生辰,今后也挑这日送你生辰礼物了。”“还有,今后……我不会再当锯嘴葫芦了。”她眼睫颤抖,上面已是微微濡湿。“我什么话都会和你说的。”“所以,你也要记得多多和我说话啊。”木门被推开,最后到的是秦厉之和李放声。“不逢佳节,烟花扰民,这一次,就放冰花吧。”李放声笑嘻嘻道,“我和秦家小子一起研制出了冰焰阵!吃完后一起去放吧!”人终于到齐,众人开始把酒言欢。有心热场之下,楚玉棠是个相当健谈的人。哪怕有宋知锋、秦厉之这两个不善言辞之人在,气氛也在他的带动下没有一丝冷淡。哪怕,阮棉静静睡在那里,安下了一隅沉默。都被楚玉棠的笑语填满了。他的言语中不时提起的阮棉,也让人恍然觉得阮棉也加入了他们的话题中。仿佛从未睡去。而是睁着眼,笑意盈盈地看向他们。短短几个月里,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事。太过惊险也太过惊艳的时光,总是让人有很多话想说。这一夜,没有人再口是心非,没有人再避而不谈。而是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给了对方听。也说给了阮棉听。夜色渐深,天行宗本宗脚下的集市不是不夜城,在夜中是要休息的。于是烛火渐渐熄灭,明亮的灯海暗淡,如同散落的星星。天空中的星星与地面的星火相映,仿佛连成一片浩瀚的星空。楚玉棠背着阮棉,六人站在酒楼的楼顶上,由李放声起阵,秦厉之赋冰,在星海中放起了冷焰。银光闪烁,如烟火一般美丽灿烂,却无声无息。虽不扰民,但好像,太过静谧了。静谧得令人感到寂寞。于是赵岚山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洞箫,缓缓吹奏。那是在九州的大地上流淌了千年的曲调。此时无人出声,他们却都懂得那歌谣。飞光飞光,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