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多亏了楚玉棠……

阮棉回过神来。

这一刻，想见他的愿望倏然变得无比强烈。

她的使命已经结束了，这场仪式已不需要她的出t席。

在典仪的指引下，她下了主祭坛的高台，在小室中换下衣服后，出去同天行宗众人回合。

她一刻不停地、气喘吁吁地跑上了主祭坛对面的观礼台，那里的最高处，是赵玄山给他们留的特别座位。

一擡头，就远远见秦厉之推来一只檀木轮椅，楚玉棠还坐在上面睡着。

这是阮棉拜托的。

祭坛之上，祈神的节目还在表演，云梦宗的修士仍一刻不停地奏着乐。

而观礼台处，看到天行宗的修士，百姓和其他宗的修士们兴高采烈地围上去，要同他们说话，送他们礼物。

阮棉跑过通向高台的阶梯，跑过旌旗上流光溢彩的九州美景，跑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踏着漫天飞花与乐声，撞到了楚玉棠面前。

随后，扑到他怀里。

她忽然哭起来。

能来到这个世界，真好。

能遇见你，真好。

众人皆是一愣，而被泪水打湿衣襟的少年眼睫忽然颤动起来。

灿漫的春光中，他缓缓睁开了双眸，视线垂落着。

第一眼，就是她哭花的脸。

少年愣怔片刻，忽然无奈地笑起来。

他伸手，轻轻复上她的侧脸，用手心擦去她满脸的泪水。

“哭什么……”

“又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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