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消散会反馈人间灵力,灵力充沛下,新的天道意志出现,只需三百年。”
三百年。
沧海桑田,谁又能等她三百年?
但能回来便已经很好了,既要又要的事,总要付出些代价。
她闭了闭眼,声音一定:“好,此事我应下了。”
——
日头初升,驺吾旧地十年如一日的破败,分布着一处又一处焦黑的枯槁地面,好似已全然丧失生机。
幸千在某人怀里微微起身,视线不自觉挪向窗外,驺吾一族回来后,想来此处也会一点点恢复,像秘境里那般的郁郁葱葱。
腰间的手动了动,接着是一阵被子窸窣的声音。
他也醒了。
她神色如常转过头,自然揭开他的里衣去瞧他伤口有没有渗血:“你应该喊我的,这样的贯穿伤还剜下血肉,不疼吗?”
灵药是螺衣给的上好灵药,伤口没再渗血,她放下心,拢好他的里衣,抬眸间瞧见他正看着她,眼眸流露出迷茫。
她拍了拍腰间的手,手没有动,她于是又拍了拍:“我要起来了,都睡几天了。”
如此腰间的手才松开,她起身,一边拢着凌乱头发,一边拆着手上细布,某人察觉,立时起身走来李,接过她的动作。
她索性放开,只撑着脑袋看他给她换药。
他动作很熟练,伤口不大,伤药也是上好的,几天下来已经结痂,但他仍分外小心避开患处,伤药也上的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