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脑海中蓦然浮现莫无最后将她推开的模样,他笑着,眼眸似有情绪翻涌,他说光是想到她可能面对的一切便要疯了。
思及此她眼眸微酸,他要疯了,可她何尝不是?
光是想到他生父将他用作工具,将他再次投入杀人场里,她就觉得气极了,凭什么非得如他的愿?凭什么他们就被逼到了这种境地?
她不想再被动了,就像他孤注一掷,孤身一人也要去面对那群人一般,他有这样的孤勇,她何尝没有?
左右这里所有人都是为了彻底解决祟气的办法而来,而她就是办法,她就是自己最大的底牌,最大的底气。
她胆子是小,来到这个世界就是看到骇人的伤口也会手抖,可这不代表她软弱,她不要做被推开被保护的存在,她也可以保护别人,也可以独当一面。
风倏地吹过,拂开她发丝,微圆的眼眸虽透着水汽,却分外笃定。
——
另一边,无人的林子里,秦逸抱着海棠缓缓落下,海棠将手覆盖在树上,淡绿色灵力忽明忽暗融进树里。
“十公里内无人。”
她已这样经过了许多个十公里,因为不停使用灵力,她有些撑不住,抬手抹过额头细汗。
秦逸瞧见递出手帕:“不若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