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的伙夫,大摇大摆走进正门。
地图室里,值班参谋正在标注最后的毒剂释放点。李云龙的匕首抵上他后腰时,这参谋居然冷静地说:"等你们很久了。"说着按下桌底按钮!
刺耳的警报声中,李云龙一记手刀打晕参谋,迅速拍照复制地图。走廊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张大彪在窗外急喊:"团长!快走!"
他们顺着排水管滑下时,整个司令部己经灯火通明。突然,一发照明弹腾空而起,把方圆百米照得如同白昼!埋伏在屋顶的机枪喷出火舌,打得李云龙身边的砖石碎片横飞。
"下水道!"张大彪掀开一个井盖。两人刚跳下去,就听见头顶传来克劳斯生硬的中文:"炸塌所有出口!活埋他们!"
黑暗的下水道里,浑浊的污水没到胸口。李云龙借着打火机的微光查看地图,发现一条支流通向江边。"彪子,会潜水吗?"
他们在恶臭的水中潜游了近百米,终于从一个排水口钻入长江。正要上岸,却看见克劳斯带着卫兵正在岸边搜查!张大彪刚要拔枪,李云龙按住他,指指顺流而下的几根浮木。
两人悄无声息地抱住浮木,在夜色掩护下漂过哨卡。靠岸时己在下游五里外,正好遇见来接应的王喜奎。
"汉斯医生救出来了,"王喜奎低声道,"但中了神经毒,现在半身瘫痪。"
李云龙展开浸湿的地图,江阴至安庆段密密麻麻标着红点,每个都代表一个毒剂释放器。更触目惊心的是备注:"冬至日零时同步启动"。
"还有七天..."李云龙卷起地图,"够咱们准备一场'火烧赤壁'了。"
回到驻地,他立即召集连以上干部开会。桌上摆着个自制沙盘,长江水道里插满红色图案。"传统渡江战术不行,"李云龙指着图钉,"这些毒剂遇水汽化,船没到江心人就完了。"
"用烟幕弹掩护?"有人提议。
"覆盖不了整条江。"李云龙摇头,"我倒有个主意——"他拿起一把渔网撒在沙盘上,"既然毒在水底,咱们就给它'捞'起来!"
计划很快成型:征集数百条渔船,船尾拖挂特制铁链网。渡江前夜,这些船将平行江岸排开,像梳子一样把水底毒剂装置刮到指定区域集中引爆。
"名字我都想好了,"李云龙咧嘴一笑,"叫'铁锁横江'!"
冬至前夜,长江北岸的芦苇荡里人影绰绰。数百渔民默默地将自家渔船改装成扫雷船,孩子们帮忙编织拖网,老人们熬制防毒膏药。陈阿大把珍藏的老烧酒全搬了出来:"李团长,等过了江,请你们喝庆功酒!"
子夜时分,第一批渔船悄然下水。每条船尾拖着十米长的铁链网,链网上绑着磁石和钩爪。李云龙亲自站在领头船上,夜视镜里,江面泛着诡异的微光。
"开始!"他低声命令。
渔船队呈扇形展开,铁链沉入江底。突然,几条链子剧烈抖动起来——钩到东西了!渔民们按照训练,立即转向预定的汇流区。水底不断传来金属摩擦声,偶尔有气泡翻滚上来,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南岸的探照灯突然亮起,机枪子弹扫过江面。王喜奎的狙击组立即还击,打灭了几个光源。但更大的威胁来自水下——国军蛙人部队开始破坏铁链!
"放信号!"李云龙大喊。
三发红色信号弹升空。早己埋伏在水下的魏和尚突击队立即行动,与蛙人展开激烈厮杀。江水被搅得浑浊不堪,偶尔有血色浮上水面。
凌晨三点,最后一批毒剂装置被拖到汇流区。李云龙亲自按下起爆器,江心腾起巨大水柱,蓝绿色烟雾被预先布置的火焰喷射器点燃,在空中形成绚丽的火幕。
"通道清理完毕!"通讯兵激动地报告。
东方泛白时,渡江战役的炮声震碎了长江晨雾。百万雄师乘坐各式船只横渡天堑,船头红旗在朝阳下猎猎作响。李云龙站在指挥船上,望着南岸溃逃的敌军,突然发现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往卡车上装设备。
"靠过去!"他命令快艇追击。卡车仓皇逃窜时,一个文件箱从车上掉落。李云龙捞起来一看,是半张烧焦的图纸,上面标注着"舟山特别仓库"和几个潜艇编号。
"还没完..."他轻声自语,将图纸塞进怀中。远处,南京城的轮廓己在望,新的战斗正在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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