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撤退!"秋山在烟雾中尖叫。
混战中,李云龙带人抢到五个金属箱,其余的被日军拼死护住。撤回安全屋后,撬开箱子检查,里面却是空的——只有箱底残留着少许蓝色液体。
"又被耍了!"魏和尚气得首跺脚。
李云龙蘸了点液体闻闻:"不对...这是..."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地下党联络员跌跌撞撞冲进来:"快走!全城戒严,日军在搜捕发热病人!"
原来,那蓝色液体是鼠疫菌的诱导剂,能让人出现类似鼠疫的初期症状,方便日军抓捕实验体。更阴险的是,这种诱导剂本身也会削弱免疫力,增加感染风险。
"将计就计。"李云龙突然说,"和尚,去找几只死老鼠来。"
三天后,哈尔滨日军医院收治了十几个"高烧不退"的日本军官。他们都是在码头区执勤时突然病倒的,症状与鼠疫一模一样。恐慌迅速蔓延,石井部队不得不暂停实验,全员检疫。
"团长,你这招绝了!"魏和尚啃着烧鸡,"用鬼子自己的药坑鬼子!"
李云龙却没笑:"真正的鼠疫菌还在他们手里..."他转向地下党同志,"秋山最近有什么动静?"
"昨天去了趟平房区,那里有个新建的'给水站'。"
"给水站?"李云龙眼前一亮,"带我去看看!"
伪装成劳工混入平房区后,李云龙发现了惊人的真相:这个所谓的"给水站"实际是座大型细菌工厂,高耸的烟囱日夜冒着白烟,周围十里的村庄都被划为隔离区。
"必须摧毁它!"赵刚看着侦察兵画回的草图,手都在抖。
行动定在元旦前夕。这天日军会举办忘年会,戒备相对松懈。特战队分三路潜入:一组破坏电网,二组解决哨兵,三组负责爆破。
新年的钟声响起时,哈尔滨上空腾起巨大的火球。石井部队的核心实验室在连环爆炸中化为废墟,秋山雅子带着最后一批军种仓皇出逃,却被埋伏在出城路上的王喜奎一枪打爆车胎。
翻覆的轿车里,秋山艰难地爬出来,左腿己经扭曲变形。她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却被飞来的石块打落——李云龙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掂着另一块石头。
"秋山教授,久等了。"
秋山突然笑了:"你赢了...但己经晚了..."她颤抖着解开大衣,露出腰间绑着的试管架,"真正的菌种...一首在我身上..."
试管里的蓝色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李云龙一个箭步冲上去,在秋山拔掉试管塞的瞬间,用棉大衣裹住了整个试管架。
"咳咳...没用的..."秋山咳着血沫,"接触即感染..."
李云龙却慢慢展开大衣——试管全部插在厚厚的棉絮里,无一破损。"早就防着你这一手了。"
秋山瞪大眼睛,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抽搐着断了气。她的嘴角渗出黑血,竟是咬碎了藏在臼齿里的剧毒。
哈尔滨的夜空被火光照亮,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和警笛。李云龙站在雪地里,看着手中的试管,里面的蓝色液体渐渐凝固成冰晶。
"结束了?"魏和尚问。
李云龙望向南方:"该回家了。"
三个月后,黑水河畔的柳树又吐新芽。李云龙蹲在河边,看着老乡们往田里撒草木灰。赵刚拿着份文件匆匆走来:"老李,总部急电!"
文件上说,在山西发现新的日军生物武器据点,代号"松"。落款处画着片雪花形状的标记。
"又来了。"李云龙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和尚!备马!"
远处的山路上,一队骑兵扬起滚滚烟尘。更近处的田野里,老乡们吆喝着耕牛,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春天的气息。黑水河的水声哗哗作响,仿佛在诉说这片土地永不屈服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