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是我连累了他。”
秋若水一双清澈却又不见底的双眸,此时写满了愧疚。而那眼眶,也有一些晶莹的液体在不断的流转着。
是她,是她太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会将他害成这样。
“主子。”听到秋若水的自责,白前从门外推门而进。
见到白前也走了进来,秋若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抬起头,将那一直在眼睛里转动的眼泪逼退了回去。
“主子又是何苦?”白前的声音虽然冷静,可好歹听着比阿悄的有人情味一些:“主子往日不曾劝解外面这些属下,不必将别人的过错背负在自己的身上,而主子你又是为何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秋若水摇头:“这并非是别人之错,是我太过自信,相信世上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现在她终于明白,不管她是否身份和别人相比是特殊,但是在生老病死面前,尤其是死亡的面前,她是有多么的无力。
“可是主子也不能因为自责,而不敢医治王爷。”
眼下时间已经过了大半,离清风散毒发的时间,不过还剩下八天左右的时间。这些天,她们是到不了了。
“你们不懂。”秋若水很想说,她最在行的是外科。中医虽然精,可是解毒却依然不够精湛。
这就是她一直迟迟不肯为轩辕逸医治的原因,她担心因为自己的一时粗心大意,不仅没有一直好轩辕逸,反而还会促进轩辕逸身体里的毒性急速发作。
看着油盐不进的秋若水,阿悄和白前两人有些无奈的相似一眼。她们突然很怀念,那个聪明自信的主子。
“既然主子不肯相救,那主子不妨将王爷就此丢在这破旧的村落里,让王爷一个人自生自灭。”
白前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秋若水,想要看秋若水如何选择。
“横竖都是死,不妨就把他丢在这里。”阿悄配合着白前,她的声音麻木,在黑夜之中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冷血的意味。
“不可!”
听着两位下属劝解自己将轩辕逸丢在这里,秋若水的心里像是有一只蚂蚁爬上了心尖,然后狠狠地撕咬着那般蛰痛了一下。
“你不医治,七天过后,他照样死亡。”
白前见秋若水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中一喜。如若这般说下去,看起来倒是能够说动了。
“是的,与其让痛苦着他毒发身亡,不如属下一刀了解了他!”
阿悄说着,手中的剑已经亮了出来,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嗜血的表情,仿佛随时都想把轩辕逸了解了一般。
“阿悄!”
秋若水见她拿着剑,脸上也是有着嗜血的表情,心中不免一慌。她看向这两个素日里最是冷静和听从命令的属下,突然觉得今夜,她们两人变得犀利。
“我救。”
良久,秋若水缓缓说出了这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字,白前和阿悄两个人的心里都是忍不住的升起一股雀跃。对于自己不确定但是依然愿意冒险的,这才是她们的主子!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木偶的轩辕逸,秋若水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绝。
罢了,死马就当活马医!
说行动就行动!男侍卫陈亮负责烧水。他先是在这一片残垣断臂之中找寻到一块残缺但还能用的瓷壶,随后又找来一些干柴和水,开始烧着热水。
白前则是帮着秋若水整理一些手术上相关的工具,进行消毒。阿悄则是和月灵两人,一明一暗的对于秋若水进行保护。
秋若水看着昏睡的轩辕逸,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她真的觉得这一场的手术,对于轩辕逸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白前,倘若我未能将他救活,你会原谅我吗?”突地,秋若水突然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白前以为她的话,手中的手术刀差点划破了自己的手指:“主子,你要相信你自己。”
“相信?我怎么相信?”
要让她用西方的办法,去救治一个受了东方巨毒的男人。这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有那么一瞬间,秋若水突然很想回到太医署。对于宫廷里的那些方子,她已经熟记于心,可是这清风散,她是第一次听过。
倘若,在太医署里。她定然能找秦太医和金院首两人商量,研制出这清风散解药的法子……
“主子想怎么救?”白前不答反问。
秋若水看着轩辕逸,一双清澈的双眸此时变得昏暗不明。
“先放血。”秋若水攥了攥自己的手,不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