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其实还没有喜欢你。”

唐秋白手指一抖。

慕远宸身子跟着一抖，表情扭曲一瞬。

“我那时候谁都不喜欢，顶多对你有好感，这好感让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之后，我想承担起责任。”伤口太疼，他努力稳住声线。

“我没想到唐秋墨会那样做。”

“我从未见过她，我不知道她心仰我，我那时候期待着你进门，你知道的，那时候我想娶你为妃，我答应你了。”

“我从不悔诺。”

伤口擦拭完毕，唐秋白直起身子：“然后呢？”

慕远宸看着她，阳光照进来落他满身，眸光显得细碎温和：“然后我发现她性格和我所想的不同，所以我后悔了，只是让她进门，做一妾室。”

说是夫人，但没名没分，就是妾。

慕远宸说：“这是我此生第一次悔诺。”

唐秋白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可别说是因为我，我受不起。”

慕远宸心中一梗：“我只是想说，我发现不对劲了，她和你实在不一样。”

“正常人谁都想不到会出现这种事情，我也是常人中的一个，我看不出来，很正常。”

唐秋白可有可无的点头，拿了药粉给他撒，但是他此刻姿势不允许，于是手一指：“你要不要躺下？”

慕远宸没有动，他伸手，抓住唐秋白的袖子，目光诚恳：“谁都会犯错，我也只是没有像比干一样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而已，这不是不可饶恕的罪名，不是吗？”

他抬的是右手，肌肉拉动牵连伤口，顷刻间血肉裂开。

唐秋白大怒：“都说了让你别抬这个手臂了你是不是没听到！”

“你是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慕远宸果断道歉，十分诚恳。

他睫毛微颤，分明表情如常，但总显得有几分脆弱：“我只是，太想求得你的原谅了。”

唐秋白：“你闭嘴！”

“哦。”慕远宸乖乖躺到床上，帘幕未遮，他眼睛一直盯着唐秋白：“你会原谅我的，是吧？”

唐秋白没有搭理他，黑着脸给他继续清理伤口。

本来就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忽然大力被撕扯，当场裂开，血水滔滔，看的唐秋白眼珠子都红了。

“你以后都不要用手了。”唐秋白说：“最起码这一月之内，你都不可以用手。”

至于另一只手……他左胸膛那个伤口还没有好全，干脆一起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