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知很快就选了一双裸色中跟鞋,鞋身镶有切割华美的钻石,颗颗精巧排列,散发出璀璨光芒,小羊皮鞋底,漂亮不累脚。?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
他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大掌落在她脚边,示意她:“把脚给我。”
唐宁局促的把白净的赤足缩回裙摆下,惶恐道:“我自己穿就好。”
李砚知没回应,只是微微偏头看着她,含笑的眼眸里是执拗的坚持。
他穿着藏青色三件套西装,领带换成了领结,头发往后抓出简单的纹理,优雅中透出一点点不羁的潇洒,含笑看她时,深邃眼眸像是一汪深潭,让人情不自禁想踏入,哪怕深陷也在所不惜。
而他单膝跪地的样子,更是像极了求婚,唐宁光是看他一眼,心跳就完全不受控的在胸腔作乱。
脑中不合时宜的映出四个字--美色惑人。
“宁宝,再磨蹭的话,我们该迟到了。”
缱绻的声音似暖风过境,勾勾缠缠的往她耳蜗深处钻,让她的心跳越发不受控起来。
最终她只能缴械投降,乖乖的伸出脚,任由他的大掌抚上脚踝,轻柔的握住,珍而重之的帮她穿上鞋子。+卡?卡·小+税?网\ /哽_新?蕞\快¨
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宛如量身定制。
他唇角噙着笑,心里想的是,穿上水晶鞋,就是他的公主了。
*
坐上去往宴会地点的车子后,唐宁全程都看着窗外,耳朵和脖颈溢出来的绯红就没有消减过。
她只要一想到李砚知刚刚为她做的那些事,心脏就没来由的狂跳不止。
按理说,他们身在外地,又是因公出席宴会,遇到家人和朋友的概率几乎为零,没必要再秉持着之前约定的,私下也要很亲昵的规矩。
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对她的昵称信手拈来,越叫越熟稔,越叫越让她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真的有感而发。
她不想对号入座的以为他真的在假戏真做,但现实却一而再的给她误导,难辨真假。
她无数次想开口问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可话到嘴边又实在难以出口。
万一不是呢,万一他真的只是出于严谨的行事准则,让他做什么就要像什么呢?
那她不是自作多情了?
没准还会被他误以为她好像希望他们之间真有点什么似的。/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毕竟在这段合作的关系里,从哪方面看,她都比较像假戏真做的那一方。
因为他太过优秀,对他生出妄念在情理之中,而她如此平凡,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吸引他呢?
想到这点,唐宁释然了,她不该那么想他的,他的敬业不也是建立在她敬业的基础上吗?
每次觉察他对自己有超出合作之外的好时,她都会暗搓搓的提醒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再无其他。
她相信他听得懂她的暗示,他是为了配合她才这么尽心尽力的。
唐宁自我安抚时,李砚知也在默默反省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火,惹她怀疑了。
他发觉自己的忍耐力越来越不如从前,总会情不自禁的暴露自己的心思,唐宁本就敏感,真要被她发现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悄咪咪用余光观察她,她现在的坐姿就差贴门板上了,一看就是他刚刚的行为吓着她,起疑了。
他默默做了个深呼吸,正色道:“刚刚那家店我母亲经常光顾,我怕店员提及才故作亲昵的,我没提前跟你说,也是怕你紧张,反倒演不真实,我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
唐宁肉眼可见的身体一僵,紧接着,眉眼间的愁绪立马一扫而空。
瞧,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的小动作全都映在车窗上,李砚知清楚的看到了,好笑之余又有点心酸,藏不住事的她未免太可爱,但她的如释重负也属实让他很无奈。
母亲说得没错,他必须让她站在和他同等的位置上,她才会有接受他爱意的底气,要不然,她会一直自卑,而他也会一直毫无进展。
唐宁忙不迭回头摆手,“没有,我这会儿的紧张是因为第一次参加宴会,怕自己做不好,和刚才的事无关,你说过的,我们私下也要很亲昵,才能骗过双方的父母,我都记着呢。”
每次觉察他的心思,她都会搬出合作条约强调并提醒他,以此来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
李砚知心下失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