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室内。
唐宁忙退到旁边的沙发,本该在这时出去把人搀扶的绝佳回报机会,也因为她心虚的窥视而错失。
她坐回沙发,庆幸自己在饮水机旁给他留了字条,提醒他厨房有醒酒汤和粥。
她重新拿起笔作画,可耳朵却像有自己的想法,脱离宿主全神贯注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然而实木门根本不给它溜号的机会,除了她的心跳,什么也听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唐宁落在屏幕上的笔压根就没动过,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因为醉酒无人照管而窒息的社会新闻,更加坐立难安了。
最后,还是“老板对她这么好,她绝对不能恩将仇报”的道德感,说服她开门出去。
她边走边自我安抚,像这种特殊情况,条约也可以通融一下的。
她蹑手蹑脚的朝他所在而去,明亮的光线下,入目依旧是那张被造物主格外偏爱的脸。
他浓眉微蹙,略显疲惫,如玉般白皙的肤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浸染了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在亮光下更有攻击性,可他的状态偏偏又透出从未有过的脆弱感,与工作时冷峻严肃的冷面总裁截然不同。
唐宁想到他每天的繁忙行程,心中的不忍再次涌上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