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瘪了瘪嘴,隔着屏风,他连身形都看不清了,实在心痒难耐。
余光看到桌上的书名,《论语》。
字不少。
他闭上眼,鼻息喷出浊气,认命地开始铺纸蘸墨。
抄了一会儿,他的心开始静了下来。
那些躁动的情丝一点点被展平理顺,他抬头看了一眼里面。
笑了笑,和她一起写字,好像也不错。
“素闻字如其人,不知道春水兄的字又是何等风采?”清越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自是儒雅端方,字字俊秀!”他斩钉截铁道。
“我很期待呢!”
南宫春水默默将写了一半的纸换掉,揉成一团,扔掉!
这个丫头坏透了!
他苦笑着又重新铺了一张纸,重新凝神写着字。
他刚刚一高兴,字又开始龙飞凤舞起来,飘的不行。不是不好看,就是有一休休潦草。
她哪里没见过他的字呢!就是太了解他了!
他磨着尖牙,神情又气又喜,眼神无端宠溺。
写了一会儿,他己经渐渐熟练。有空多看她几眼。
虽然看不真切,但她也是一首伏案写着什么,十分忙碌。
他停笔,起身走到一旁,行云流水的泡了一壶茶,又用功力调到合适的温度,再用内力推送茶盏至她身旁的桌案上。
“我不过去,你喝了这杯茶解解渴。”
你太累了,我心疼。
上官难离终于抬头看他了,只是他看不清。只知道她没有拒绝,抬手喝了这杯茶。
“好茶!”她真心称赞。
南宫春水嘴角漾起笑容,眼里盛满细碎的星光。
他为了走向她而做出的每一次努力都是有意义的。
得她一句夸奖,那些时日就值了。
他也喝了一杯茶,随后走到书桌前继续抄写《论语》。
但他不可避免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
我以后会很忙的。
你要走?
这个问题她几乎默认了。
……
“能不能不走?”他终是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