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准也准备这么做!
先贤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行!”
“每天吃鱼……”
杨锐锋打柴回来,听说张准扎到了这么多的鱼,也非常高兴,难得的赞扬了张准一句:“玉麟,好样的,咱爹没看错人!”
黄氏的眼角,情不自禁的有些湿润。
那三户死了人的军户家庭,收到两条鱼以后,居然将其中的一条,和尸体放在一起,然后用草席卷着,就这样草草的下葬了。负责下葬他们的杨凯德,对着苍天,老泪纵横的说道:“李老五,吴小七,张英,做哥哥的对不起你们。没有什么东西陪你们上路,这条鱼,你们就带走吧。”
浮山所,不就是很好的根据地吗?
凭什么别人可以绫罗绸缎,自己却只能穿着破棉絮?
张准扫了一眼五个小伙子,长得还算可以,身高应该都在一米七以上,就是面带饥色,眼睛有点黄。没办法,普遍缺乏油水啊!一条鱼就让邻居们高兴成这样,可见平时生活的困顿了。
“谢谢玉麟!”
杨映菡出现在他的身边,轻声说道:“玉麟,你怎么啦?”
他本来就是武术学校的搏击教练,是专门负责教导学生搏斗技巧的,多几个人一起学习,反而教导得更来劲。从造反的角度来说,这些人更是最原始的班底啊!只要自己稍加引导,煽动,保证他们都会变成嗷嗷叫的吃人老虎!
在父子俩几个说话的时候,杨映菡和黄氏已经在水井边忙碌起来了,打水的打水,杀鱼的杀鱼。小丫头杨凌雪和小哥哥杨敢生也在旁边帮忙,打下手。因为只有一口水井,分到鱼的邻居们,也都在水井边杀鱼。一群妇女凑一起,低声的说些高兴的话语,暂时冲淡了悲伤的气氛
杨锐锋将父亲杨凯德搀扶起来,将炕整理出来,放上小桌,准备吃饭。穷苦人家,餐桌之类的肯定是不可能存在的,吃饭都是在炕上。吃完饭,撤掉桌子,整理干净,又可以睡觉了。
张准勉强提起精神,沉声说道:“我很好,我没事。”
杨子轩外号秀才,据说认识几个字,还懂得算术,是最文弱的。杨千强外号水货,不知道为啥有这样的外号。杨俊杰外号蝈蝈,其实蛮英俊的,不知道怎么跟蝈蝈沾边了。杨宏文其实挺斯文的,外号大将,这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夸赞。
凭什么别人可以大鱼大肉,自己却只能吃鱼?
张准奇怪的说道:“为什么不愿意呢?”
张准实在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日子。
小女孩杨凌雪欢快的叫起来。
从葬礼回来以后,张准总是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满腔的情感都无法宣泄出来。最终,他再次来到红石滩,站在岩石上,对着海浪放声长啸,最后还沿着红石滩跑了两圈,然后跳入冰冷的海水中畅游半个小时,这才稍微感觉好一点。
张准爽快的说道。
两个大鱼头,弄出的汤还是蛮多的,每个人至少有两海碗,因此大家都可以敞开肚子喝。可能很久没有喝到这么浓的鱼头汤了,除了张准之外,其他每个人都喝得津津有味。耗子最为夸张,连续灌了两碗,还不满足,又来了第三碗。看他的样子,是准备将自己撑死了。
现场一片的哭声,悲恸不已。
杨映菡的目光更是专注。
张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真的没事,真的。”
问题是,耗子又怎么会知道张准的真正想法呢?他觉得每天有鱼吃,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然而,对于张准来说,他会满足于每天吃鱼的日子吗?满足于只有死鱼陪葬的日子?
“玉麟,我是杨致远,外号虎头……”
杨映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去了。
杨凯德舒舒服服的喝了一碗汤,放下海碗,感慨的说道:“玉麟,伯伯这顿饭可是托你的福了!”
杨家屯的这些人,不就是最好的班底吗?
杨家的人都端着碗,看着张准。
他们四个,同样有参与那天的闹饷,家里同样有人受伤。从关系上来说,他们家里的长辈,和杨凯德是最熟悉的,是闹饷的主力。都是湖广迁徙过来的,又都是姓杨,在这异乡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