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过得很好,何须你来给?”
沈沧海口中的不容易,被桑玉容说得颜面无存。
“你考上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允许我再去坐堂问诊打理生意!”
“然后就是哄骗我在府里做什么相夫教子贤内助。你转身拿着我的钱四处买门路,日日与别的女人厮混!”
“沈沧海,你这两头奔走,还真是不容易得很啊!”
“姐姐,一家人说话不能这么难听啊?”面对桑玉容对沈沧海的咄咄相逼,张又兰适时地站出来指责。
“你闭嘴!”
张又兰被桑玉容羞辱,转身向沈沧海言委屈,“夫君,姐姐她……太欺负人了,呜呜……”
“桑玉容,为夫看在你离开府上多年的份上,对你一再容忍。”
沈沧海见软的不行,不打算跟她客气,“又兰毕竟是这一府的当家主母,你身为一个妾室对她多次出言不敬,休怪为夫对你不客气!”
“好,我们都省点儿时间!”桑玉容实在不想看他们这一家子戏精在她面前丑人作怪,“说吧,你们抓了月儿逼我找过来,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张又兰见桑玉容看出她们的目的,“姐姐哪里话,是妹妹见夫君一直挂念姐姐和月清,这几日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是吗?”桑玉容冷眼扫视她,“既然你这么心疼他,那你就主动滚出沈府,我或许会考虑下,勉为其难的原谅他一次,回来这沈府做当家主母!”
桑玉容此话一出,一直充当和事佬的张又兰瞬间黑脸。
不过,沈沧海的眼睛忽然亮了!
“老爷,如今整个京都城都知道你是张医丞的乘龙快婿,她要你弃我再认回她一个商人妇做妻子,分明是不顾夫君的前程啊!”张又兰感受到沈沧海的动摇,慌忙拿身份和前程拿捏。
沈沧海眼中的光瞬间暗淡。
“玉容,为夫遇到了难处,你得帮我!”他的语气是命令,不是恳求和商量。
因为,桑玉容有软肋在他手上,那就是他和她的女儿—沈月清。
她若是不答应,那就只能像一开始说的,除非她在府里做姨娘,否则死活不放沈月清出去!
桑玉容早就知道沈沧海最看重的是他自己的前程和名声,刚才的挑衅,也不过是学着张又兰故意挑拨他们夫妻的间隙,开门见山道,“说吧,怎么办?”
沈沧海最会变脸,瞬间一脸感激地看着桑玉容,“玉容可还记得,你十年前在长街坐堂问诊时,救治过一位姓黄的公子?”
桑玉容暗笑,他哪儿是什么黄公子,根本就是当时的庆王殿下,更是如今的太子!
还好她后来被沈沧海逼着不能再出门,否则……
桑玉容早有预感,一个月前,济国上下各城县广贴皇榜:太子旧疾复发,寻世间名医疗治,举荐者赏金千两。
十年前她给庆王治病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根治了他的病症,按道理他是不会复发,所以,他这次广贴告示的目的并非真的治病,而是在…寻她!
“他并非是什么黄公子,而是当今的太子!”沈沧海若有所思,巴结逢迎的小人嘴脸,“我还记得,当时你一直女扮男装与他兄弟相称,没想到…竟然结识了当今的太子!”
她当时结识的何止是当今太子?
当时给他做引路的大儒刘先生,举荐他入朝的英国公,教他处事的典仪庞大人,哪一个不是她在背后默默点拨和扶持?
“最近宫里广发的皇榜你也能看到,对不对?”
桑玉容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还在努力倾听他们大人说话的沈月清,并没回答。
沈沧海继续陈述苦情,“太子一直久病难愈,皇上就怪罪到太医院,岳父大人乃太医院之首,如今因无良策医治,被圣上打入地牢……”
张又兰上前,扑腾一声跪下来,“求姐姐看在夫君朝中无依无靠,也只有父亲还能顾其一二的份上,救救我父亲!”
桑玉容缄默片刻,既然他们提出要求,她也一并说清楚,“我去接那皇榜为太子诊治,但你们要把月儿还给我!”
“姐姐放心,只要你能救治好太子,父亲从地牢里安全放出来,妹妹一定让月清在宫外等你!”
桑玉容看着她一双拿捏她却又故作扮弱讨好的姿态,看向沈沧海道,“我若揭了皇榜进宫,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月儿放在张又兰这等心术不正的小人手里,我不放心!”
沈沧海看看跪着的张又兰,又看看已经做让步的桑玉容,“你说当如何安排?”
“城北有座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