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卫续发觉自己睡在了自己的房里,很是讶异地问竹苓,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竹苓想起萧玦临走时的话:“若是她问起,就说是你将她送回来的。”
于是她面不改色回应,
“王妃在王爷书房睡着了,是奴婢将王妃送回来的。”
卫续长舒一口气。摸了摸一旁小雪球的脑袋,准备起床洗漱。
萧玦过几日就要启程去并州。她的计划要加点紧了。
接下来的好几日,她都是如此。不知不觉的就在萧玦书房睡着。她很怀疑是萧玦书房里燃的熏香有安神的作用。因为自从住进傅媛的身体,她一直都是睡得很浅,身旁一点点动静就能将她唤醒。
不应该睡在萧玦书房之后,被人送回来都毫无知觉。
于是她在床上放了一个特制的香囊。
这晚,卫续被送回床上之后,事先备好的香囊发挥了作用。她很快便醒了过来。
身侧床沿微微的凹陷提醒着她身边有人。
她闭着眼感受到眼前有微弱的光,她不敢睁眼去看身侧之人。
但那人身上独有的松香,让她确信此人是萧玦。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卫续佯装睡迷糊翻了个身侧向萧玦。
萧玦伸手想去帮她理脸颊的碎发,可卫续无意识的眼球转动令手却停顿在了半空。
虽然屋里内昏暗,但那几年萧玦在战场上练就的不单单是一身过硬的武力,还有那几十个夜里鏖战的敏锐。
他看着眼前装睡的人,嘴角微微上扬。
起身离去,不再打扰。
卫续看着黑暗里萧玦悄然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
这两日,坊间出现了一些关于半年前卫国那场战争的流言。眼看事态越来越严重,江遥又去求见了太子萧琰,萧琰这两日被并州的案子弄得心烦意乱,出发并州在即,江遥正好撞到了他枪口上。
“本宫说了不要轻举妄动,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江遥心情郁闷,忙活了大半日还没用膳,眼下已是饥肠辘辘,他进了常去的蓬莱酒楼点了几个菜,一壶酒。一边听曲,一边喝着小酒。
正听得起劲,邻桌传来的闲言碎语令他兴趣全无。
“你们方才来的路上有没有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你是说坊间那些传闻?”
那人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点头,“我就说半年前卫国那场大战有点蹊跷。要不然,这小半年来,怎么会陆陆续续那么多流匪叛军作乱。说什么人家自愿投诚,原来是逼迫就范。”
“可不是嘛,听说,江家小将军还下令屠了几条街的百姓!”
此言一出,江遥气得一掀桌子,上前揪住那人,“你胡言乱语你什么?!”
那人回过神见此人正是方才他口中的江小将军,吓得差点尿裤子,他哆嗦得祈求,“江小将军饶命,是小的口无遮拦,小的道听途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将军饶命!小的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这动静惊动了全场,戏台子上的唱曲的姑娘也吓得住了声,躲进了后台。
厅里的客人闻声纷纷朝江遥看了过来,其中有好些都听到了关于他的传闻,都在小声议论。
且,来蓬莱酒楼的客人当中不乏好些非富即贵之人。
江遥见堵不住悠悠众口,气急败坏之下,他将手里的人往一旁踢了出去,那人被踹得飞出老远,头部正好撞上房柱,当场倒了下去。
江遥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那人倒下后,脑后渐渐淌开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众人见状皆惊吓得往门口跑,“杀人了!江小将军杀人啦!”
一时间,蓬莱酒楼乱作一团。
很快,便有官兵将酒楼围了起来。
带人来的是巡防营刘焕的手下盛松龄,盛松龄跟在刘焕身边多年,一身正气与刚正不阿得到了刘焕的真传。
官兵进来后,余下众人皆安静下来,退开一旁观望。
盛松龄命人查探了倒在地上之人,那人探了探他鼻息,朝盛松龄摇头,“没气了。”
闻言,还在故作镇静的江遥脑子翁了一声,他握紧拳头,看着当场没作声,心下在极力想法子脱身。
盛松龄神情凝重了几分,“通知死者家属。”
说完,又朝一旁江遥看了一眼,“江小将军,请跟我走一趟。”
闻言,江遥抬眼,知道自己无法逃脱,他没反抗,只道,“我可以跟你走,但在此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