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宁静的夜晚,却因为一场意外的邂逅,变得喧嚷了起来。
“刘灵助,你怎么在这里?” “独孤如,我才要问你!” …… “主公,刘灵助和独孤如打起来了!” “真的么?” 前来报信的羊侃只见李爽的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嘴角压都压不住! “恩?” “那你还不去劝架!” “遵命!” “等等!” 李爽想了想,吩咐道: “让我们的人将那个偏院围了,不要让旁人靠近。” 眼见羊侃下去执行命令,李爽看向了身旁的斛律光。 “阿光,我今天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 斛律光一脸天真的回答道: “没有了!” “一件都没有?” “一件都没有!” “你再想想?” 斛律光数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件件说着: “西边费也头部欠的五万钱,拿两百匹马抵债,已经收回来了;南边步落坚胡没有粮草,问我们借一千石粮,拿了他们部落里的五千头牲畜和十车毛皮作抵押,事情也成了;东面的敕勒诸部说我们借给他们的钱利息太高了,打算闹事,被幢主高昂收拾了。” 说到这里,斛律光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还真有!” “什么?” “北面的那群胡人不识抬举,竟然敢不向您借钱借粮,说什么要自力更生,打算自己抢,实在是胆大妄为!马邑城中上下将士为此愤愤不已,都准备请命打这群狗日的胡人,您看要不要答应?” 李爽眉毛一挑,循循善诱着。 “阿光啊,记住,未经查证的事情不要乱说。” 斛律光有些心虚。 “主公,我说错什么了么?” “咱们是官军,是王师,是要心系百姓。让他们自己去抢怎么行,外面这么乱,这多危险啊!” “那该怎么办?” “先将这些部落的首领找来,让他们在我这里买一张吊民罚罪证。” “然后呢?” “有了这张证书之后,他们就是马邑城官办协防军了。” “这样就行了么?” “当然不行,就算有了身份,可以吊民罚罪,可他们没兵没甲,马瘦毛长的,如何能在这恶劣的北境生存下去?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呢?” “我们可以提供他们兵器、甲胄和马匹,不过要他们自己花钱去买!” “可他们哪有钱啊?” 李爽一笑。 “问题到这里不就解决了么,他们可以问我借啊!” 斛律光恍然大悟。 “主公,我明白了!” “阿光,记住,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搞得我们跟个土匪山贼一样!” 斛律光眼睛一亮,重重点了点头。 “恩!” 李爽点了点头,问道: “其他的正经事情还有没有,比如军务,政务什么的?” “那就实在没有了。” 李爽有些无奈,长叹了一口气。 “都怪我这该死的勤勉,让我在这漫漫长夜无所寄托。” “那主公,我们接下去做什么?” “实在不行,洗个澡吧!” “可府中没准备!” “现在准备也来得及!” 斛律光一愣。 “现烧火啊!” ----------------- 等李爽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偏远之中的大战已经到了尾声。 李爽本以为,一个是河套第一绿茶,一个是河北第一神棍,他们碰撞在一起,怎么也要打个三百回合。 可局势却是一边倒! 小院之中,独孤如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笤帚,抄起来就追在刘灵助身后。 那架势,好家伙,真的是—— 身似闪电步似风,敢下海来能擒龙。若问英雌何处去,打得老头直骂娘! 老刘头毕竟不年轻了,折腾了几个时辰了,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被独孤如抓住了个机会,一脚踹翻在地。 独孤如抓住机会,啪啪就是两个巴掌。 再看那刘灵助,虽然处于劣势,也是好样的。 那身段,那姿态,真的是—— 英雄何必问出身,虽处泥中亦有神。笤帚扫来拂尘挡,铁骨铮铮不弱人! 一旁羊侃正在看戏,见李爽走来,他行了一礼。 “祖忻,你怎么不去劝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