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意微楞,她没想到以沈山山这种性格看见这样的局面居然还能像现在这样淡定。
“沈山山你是不是有病”孟意不让步, “受害者是沈晚你没看见吗你刚才没听见吗”
“我让你闭嘴!”
沈山山把包砸过去,尽量克制着自己抖动的身躯,目光直视着沈晚, “你进我老公休息室干什么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不是第一次吧上一次你是不是还跟到我家来了”
沈晚窝在孟意怀里,怯怯的看着沈山山,不住的流泪不敢说话。
沈山山深吸一口气,转而看向孟意, “我绝对相信他,至于你们俩究竟是打的什么心思。”她微顿, “我不想追究,马上离开。”
孟意目光凝住,不甘心的看了沈山山一样搂着沈晚离开。
过道很快恢覆安静,只剩下沈山山和温柯尧两个人对立而战。
从刚才沈山山说话开始,温柯尧就一直静静盯着她没说话。
沈山山这会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啪嗒放下手里的高跟鞋,仰起头盯着温柯尧,眼眶微微泛红。
谁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沈默对视着。
片刻后,温柯尧目光落到她脚腕上,冷冷开口, “进去包扎一下。”
沈山山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她猛地甩开手,实际上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去拉她的手, “我不。”
手臂在空中沈默的划过。
沈山山咬了下唇,眼神微微破碎。
温柯尧没说话。
惯性使然,此时此刻她应该直接掉头就走的,那才是沈山山,永远都不会低头的沈山山。
她擡头看了他一眼,几周不见,男人的脸愈发冷峻,下颚线凌厉,眸光比往常更寒更沈。
她哽咽了下,没说话,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直接往前走重重撞开人,推门进去。
休息室里很整洁,除却地上几缕疑似女人的碎发。
沈山山微怔,有些明白过来。
温柯尧进屋,带上门。
沈山山坐在沙发上,脚后跟擦出的血早已经凝固了。
他似乎没有打算主动过来帮她照顾伤口的意思。
可沈山山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轻易去生气了。
“你不帮我去找找医药箱吗”
她尝试着开口。
温柯尧擡眸平静的看她一眼,沈山山立刻坐直腰,回视着他。
他没拒绝,起身打开一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些棉签和酒精碘酒,往她这边走过来,却在她跟前微微弯腰,将东西放下。
“我自己怎么包扎”沈山山伸出受伤的腿横在他的去路,拦住他。
她在示好。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示好,明明是他不对啊,是他惹她生气了啊,上次草原的事情他那么不耐烦,可是今天,她看着他那样对沈晚,她忽然有些害怕。
不是怕他,不,也是怕他。
温柯尧蹲下身子,扣住她的脚腕。
沈山山低头看着他的脸。
“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她问。
他手一顿,眉头很轻的动了动,冷冰冰的回覆, “为什么要解释”
他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温柯尧,那个将她一个人放在一边,永远冷淡永远不言语的丈夫。
“因为我要听!”沈山山用力的蹬了一下腿,却被他稳稳握住, “你!”
温柯尧擡头,盯着她的脸,神色不动,片刻后才开口, “听什么”
这才差不多。
沈山山也态度软下来,但还是带着那种娇娇的跋扈, “她为什么会进来你为什么剪她的头发”
“她自己进来的,”
“那那个呢”沈山山擡擡下巴指了指地上那一堆头发。
温柯尧握着她的脚踝,手上微微用力,沈山山皱眉挣扎几许, “疼。”
他力度稍松,顿了顿开口, “剪她头发是因为有一瞬间她很像你。”
“像我”
沈山山笑了,另一只脚轻轻踢了踢他膝盖。
温柯尧擡头。
“你很恨我啊”她是笑着说的,也确实只是把这个当作笑话一样。
她当然不觉得温柯尧剪沈晚头发是因为像她,说不定他只是觉得她太丑了。
温柯尧微擡着头,平静的看了她几秒,居然点头, “嗯。”
“你!”沈山山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