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如何看待这件事的时候,才听得他问了一句:“夕姚是想通过君楠得到翎的火红眼吗?”
听到这话,离简莫名就笑了,他说:“火红眼?那一直都是个幌子罢了。对于以前的夕姚来说也许火红眼真算是个稀品,但你也看过了那颗被珍珠所襄的眼珠子吧?夕姚一向喜新厌旧,得到了就不会再想要。”
景洛颦眉:“那到底是为什么?”
离简正色道,“因为君楠是喜欢陌的。这次其实不是君楠在帮夕姚,而是夕姚在帮君楠。因为君楠想得到陌。”
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让思敏和景洛,包括杜希都讶然十分。
“她喜欢翎……”景洛嗫嚅着这句话,等到接受这个事实后,他让杜希无需再扶着他,自己撑着站住。
他说:“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劳师动众地演了公堂那出戏……”
只不过……
“我相信翎不会真的失去理智的,不会的。”是的,他相信,他若不相信的话,他兴许真的会因为害怕而倒下去,他亦不愿这么脆弱。
“哼,随你。”听景洛这般讲后,离简黯下眼眸,没再说话,拄着拐杖便转了身。
相对景洛,他却认为陌可能会真的失去理智,不是因为他不相信,而是这个毒,确实是非常棘手的毒。
加上,解药在君楠手上,事情只会更棘手罢了。
子时。
红烛孤燃的房间里,洒进了烂若涂霜的月色,拉长了纸窗边那人儿的身影,显得几分孤寞。
一身红服娇艳的新郎,久久闺盼着窗外的空院,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可还是一场空。
这种悬着心丶且夹杂着害怕和担心的感觉,无法言喻的难受,就像是日夜盼着妻主回家却从未等来一消半息的那种惊慌和难过和落寞。
明明和叶翎才刚拜过堂才刚结为夫妻,但景洛却感觉与她似是过了三个春夏一般长,所以才会这样难受。
这样的心情下,景洛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就只是个男子。
最幸福的事亦不过是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然后与其安定地共度一生。
安定?但不是那么容易的。
爹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人的一生难免有磕磕撞撞,若想平平顺顺的过日子,那么就得熬过某些困难时期。于感情一事也是如此,如若遇上了困难期,那便要熬过去,真正熬过了这困难期,才能真正等来与爱人之间的长相厮守。
想来,他和叶翎便是处于这样的困难期。
他想:是的,只要熬过去。
强迫自己安下心来后,他深呼吸了口气,然后让自己不再漫无尽头地盯着那空院子。
他走到桌旁,点上了桌上的一对红烛。
半红昏暗的房间便亮了起来,他笑了一下,再拿起酒杯,将两杯鸳鸯也杯倒满了酒。
然后他脱下红色外袍,解开罗丝绣花带,双手捧着它看了许久,这是他视其为珍宝的婚服,他将它轻放于屏风上。
他躺上了床,然后合眸欲睡,即使毫无睡意,但他还是想试着睡着。
他试着想一些快乐的事情。
他想起早上的时候,叶翎帮他轻柔地梳理头发的时候,平时淡无波澜的她一早起床便满脸都是笑意,她边给他梳着发,边自己笑着自己:“洛,总觉得我现在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有一天突然遇到了能让自己绽放的水滴,于是娇羞到不行,慢慢地含住那水滴后,便偷偷地绽放着,花痴儿地笑着,硬是这样合不上嘴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得扬起。
他的爱人,他要开了红烛,倒满了喜酒,开着窗户,然后在一觉洗清晨后,神情清爽满面莞容地迎接她回来。
可是,这个夜里。
景洛还是浅眠得时常因为夜里的丁点风声就被惊动。
每每醒来后,都要往那窗子一看,然后惶然地又闭上眼睛,蜷缩了身子,再次入眠。
反反覆覆地,房内通亮美好的红烛的光,越发微弱。
等到燃尽时候,窗外刺进了遍地的阳光,房间已然明亮开野。
然后,他再也无法假装睡着,睁开了眼睛,失然地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一切,喜气的大红,分明应该暖了他的眼睛,却又恰恰相反。
窗边这时有人悄然依墙而立,并沈声道:“洛,楠她们……找了一夜还是没找到叶翎,只发现些踪迹,却不是君楠的官府处。”是杜希的声音。
“踪迹?”怔然回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