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
一尘不染如少爷,果然那一身衣衫穿着很不舒服吧。
“少爷,不舒服的话就把衣衫脱了,我这便拿去洗。”没多想就脱口而出的话。
少爷擡眼看了眼她,不太自然地将外衫脱掉,递给她。
叶翎接过后,眨眨眼,继续等着,还有中衣,还有里衣。
半刻过去,一刻也过去。
“咳……”
“咳……”
等了半响,见少爷的脸憋得通红,却又不辞一语。
她黑亮的眼睛一眨,骤然想到这个时代——男子羞涩如花。
若是往常,少爷早赶她走,此时却因为方才那番话而拉不下面子,只能等着她明白。
虽觉得少爷执拗得好笑,但她没有没笑出来,脸上淡然不过,“叶翎出去了,少爷让杜希将衣服给我就行。少爷好好休息。”
捧着少爷的衣衫出了房,想起少爷这些天阴晴不定的样子,冰山欲崩却没崩。
但,其实少爷也不是那么难伺候?
6笑面如风温女子
悠哉恣意的生活是叶翎喜欢的.
在现代时她之所以那么拼命工作便是为了享受悠闲舒适的生活。
只是,舞剑览书的惬意日子没有如她所愿继续维持下去。
今晨与少爷练完剑后,少爷歇息了半会,就告知她今晚需随他出门办事。
这还是少爷第一次说要出门,没说出去做什么,只说去面见个人。
但叶翎隐约觉得真正的护卫生活才刚要开始。
都说没有一番波折哪来的惬意生活,现代是如此,古代也会是如此。
天渐暗时,景宅大门口停了辆墨帘的马车。
少爷一袭秀青的缎子长袍,袍内露出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着装慎重。
叶翎一边揣测见的是何人,一边手扶少爷让他踏着矮凳上了车。
待少爷进了车内,她也坐在驾驶位上。
与她一同驾车的还有聂思敏,两人是第二次见面。
但聂思敏今时显得几分沈稳,不似之前那般灵气,两人眼神打了个招呼后,便没再说话。
第一次出门,叶翎按着少爷的要求,脸带面具。
一枚银色面具从鼻梁上方将她半张脸齐额遮住,只露出唇线冷硬的嘴唇,还有弧线美好的下颌。
至于,把面貌藏起来的个中理由。
叶翎猜想“她”之前也许是个坏事做尽的女恶人,也可能是个特殊身份的人物之类的。
总之,都是个不能面人的女人。
聂思敏说,这个地方叫济安城,是个表面看起来繁华安定,实则腐朽的地方。
叶翎看着夜市般的闹街,道路两旁的摊子鳞次栉比。
孩童流串在人群中嘻嘻闹闹,男女老少游街其中谈笑热闹。
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谁会想到“腐朽”这两个字。
马车最后停在一家华贵的茶楼前,茶楼名字取得雅致,白字蓝底的三个字——兰亭阁。
一下马车,景洛就对聂思敏耳语交代什么,然后聂思敏转眼就消失在热闹街道中。
尔后不过一会,一位店小二便适时出门迎接,态度恭卑地领着他们上了二楼。
整个二楼都是空座,冷清廖静的一番情形,唯一坐客的便是偏向外栏的座位。
一位书生模样的公子托着腮望向茶楼下面的街况,听到动静也没转头,只道,“来了便坐吧。”
店小二手势一比,景洛笑了下,了然,原来是整个二楼都被包下了。
踱步到书生的对面,拨了下长衫的下摆便坐下,语气温和道,“箫公子果然是儒雅之人。”
“景公子亦是守时之人。”
书生客气地看向景洛,一双出挑的凤目含笑,笑面如风,衬得额间的朱砂更是妖冶几分。
两人说话之间,跟随其后的另一名店小二已在桌上摆上了茶壶和杯盏。
醉翁之意不在酒。
都是有修养的人,饮了几口既含香又生津止渴的特质茶水,就分别缓缓撇了客气话,进了正题。
“数日前朝廷救济湘北灾民的十万两黄金在路上被人劫走,箫公子可有所耳闻?”
“恩,朝廷那些事,一朝一袋,一幕一篓,也不差这一事。”
“碰巧的是在同一日,有人下了万金收购南宗国青氂山隐居的杀手戮塔一族的火红眼。”景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