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好的,其他也并不在乎他怎么搞。
胖子在那头无可奈何般的发出一声“操”!然后耐下心来:“天真我知道你急疯了,但是你得想想——你得冷静下来想想不是?!那些玩意儿——天尸石是个什么玩意儿?麒麟竭怎么搞?还有那些什么狗屁蹩王,我上哪儿去给你抓啊?鲁王宫还是戈壁里给你逮啊?我知道你把小哥揣心头想,那也不能二起来啊!!!”
吴邪心里还是急得不行——他自己都清楚自己这种焦躁来的没有理由,但是没有办法,他停不下来。他就是停不下来担忧闷油瓶,尤其是自己心里还有一种特别糟糕的预感,特别糟糕到……好像再也见不到闷油瓶了一样。 他这头不说话了,胖子也就语气更缓和了点儿:“小天真,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哥没事儿失踪的脾气,没准儿哪天自己回来了呢?再说小哥那么牛逼,谁能奈何的了他这种人间杀器……”胖子话还没说完又戳上吴邪痛处,眉头一皱:“小哥的昏睡没治好!你也知道他睡过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被人弄死又不难!!!”
胖子似乎憋住了,憋的他叽哩咕噜挤出一大串骂娘的话之后说出一句:“可是那张药方上的玩意儿真的搞不来啊!”
不知怎的,那种莫大的焦躁在胖子这一句话之后突然变成了一种绝望。非常缓慢,但是汹涌的浸没,就好像你掉下了悬崖,一手抓住了一棵救命的树挂在上面,正在摇摇欲坠把所有希望都押在那棵树上,却发现它正在断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这么掉下去。吴邪顿时就沈默了,胖子在那头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说话,不由得也有点担心:“天真?天真你还好吧?可别想不开啊!这总有办法的不是?比如,呃,呃,比如你说这玩意儿像是早就写好的药方,没准找个张家人问问哪里有成品呢?”
但是吴邪还是沈默,他们都清楚,张家人又不是蚂蚁,满地都是,哪里逮去!这无非是胖子说来安慰自己的罢了。但是再消沈下去也一点用也没有,还会连带着毁了胖子的心情。吴邪在电话这头酝酿了半天,只扯出个苦笑,拿尽量平静的话开口:“你就扯吧!这怎么可能呢!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办法来,反正……我现在也哪儿也不能去,等我能出来了,我再去找小哥也不迟……”
胖子听闻,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你能想明白就好,别老想这事,小哥这人主意正,咱们俩其实啥事也拦不住他,但没准哪天他也就这么回来了,到时候你们皆大欢喜不挺好!得,就这样啊!”
“嗯,再见。”道了个别,吴邪放下手机,整个人都慢慢的弓起来,头低的很深。插在香炉里的烟袅袅的向上萦绕出一丝白色的痕迹。一块块的木灵位端正的摆着,最靠近他的一块,就是他的爷爷,吴老狗。他突然觉得很累,祠堂里有给他留躺椅,但他连挪都不想挪过去。手里攥着手机攥了很长一会儿,才慢慢的擡起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供台和灵位发呆。
他还能干什么呢?好像除了等,什么都不能干了。
看着灵位总有种被爷爷看着的错觉,吴邪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刚被吴家知道换脸那会儿一直都是爷爷带自己的,都是爷爷来和张起灵谈。三叔那时候就整月整月的不在家,自己也不在父母身边。后来好像是因为爷爷没办法控制精神侵蚀的恶化,才无奈的让自己去和张起灵还有齐羽住了三年。
所以其实父母还有二叔他们……也一直因为这件事而难过吧……?
到头来,吴邪突然有种两头对不起的感觉,他既让父母伤心了,也没能把张起灵从他的飘零中带回来。而他能做的居然只有在这里干等……!他颓然的向后倒去,头开始疼起来,老式的房屋尖顶内部瓦片的铺设都看得清清楚楚。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能做。
小哥。小哥……
目光飘飘呼呼的流转了一番,突然在摊开的族谱旁边看到一本东西。虽然已经被关了四五天,但是那么认真的打量近在眼前的灵台还是头一次。那本族谱一直被摆在香炉旁边吴邪是知道的,最后一页还用正楷写着他自己的名字呢。但是旁边那本东西绝对是后来有人放在那儿的,吴邪挪了一下身子,坐起来去拿。捏到手里,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灰,应该是这两天放上去的。翻开来一看,是相册。
吴邪大概知道是谁放的了,他们毕竟是想让自己消了去找小哥的念头,又怕自己听不进去,才摆了这一本希望自己还能有所感触。其实并不是自己没感触,只是这一遭他无论如何都要追,哪怕再痛苦。他翻开来,第一张是黑白的婴儿照。被母亲抱着,那时候全家人都围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