佻的烂家夥。
他对敬邀上床的对象,无一不是承欢献媚般的迎合与讨好,可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却连一句造假的贴心问候都不肯给。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平日的闲话交谈,变成了一种互揭疮疤丶各挑语病的对峙?
明明不屑于那种不切实际的花言巧语,却还是偷偷地冀望着他偶尔能给自己一些抚慰人心的甜言蜜语。
明明不可能会接受他那不知节制的纵情行为,却还是暗暗地期待着他突然心血来潮邀约自己的那一天。
既讨厌又喜欢丶既想要又不能的矛盾心情,已经折磨了骆方河两年的时间。看着他挽着一夜情对象的手,又看着他将他们给甩开,骆方河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上丶一忧一喜。
也好,反正不是真心相恋的对象,反正能够按时过来这里报到,让这里成为无拘无束丶不属于任何人的蓝风越的归宿,骆方河就觉得很满足了。
……谁晓得,那个不知是打哪来的小兔崽子,竟然毁了他残存的梦想,让蓝风越固定的返乡归巢,又变成是种奢望。
早知道蓝风越会被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孩给蛊惑了心,那么当初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抛开高捧的自尊丶和那些违反本意的无聊坚持?!就算只有一夜,他也想要跟蓝风越来场销魂蚀骨的肌肤之亲……
自己的条件又不比黎宇东差,如果时光能够倒转回到相识的初始,骆方河可是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输给这个只会夸口说大话的小鬼头!
「嗨丶骆先生!」
黎宇东很自然地来到吧台前,把这儿当作是自己家般地坐上蓝风越专属座位的旁边。
「一样,给我和老师来份同样的威士忌,谢谢!」
「风越有来吗?」骆方河讨厌他那副终于熬到了十八岁的得意模样。
「嗯丶他在停车!」
「!」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丶与情人自居的姿态,更是让骆方河不爽到了极点!
而于此时突然出现的phoenix,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擅自坐在蓝风越的座位上。
「喂丶不准坐,这是老师的位置!」黎宇东焦急地推扯着phoenix。
phoenix非但不动如山,而且还耻笑着黎宇东依旧孩子气的举态:「不是说要成熟一点吗?怎么你的老师一不在,你就原形毕露了呀!」
骆方河忽然觉得此刻的phoenix真是好样,心中涌现了一股想和他一起对付这小鬼的邪恶念头。
「是啊!成熟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你该不会还和三个月前一样,一直没长进吧?」
「谁说没有,我一直很努力,老师也一直鼓励我——」
「譬如什么,有什么是你敢拿出来讲的?」骆方河毫不客气地追问。
「譬如……譬如……」黎宇东努力搜索着脑袋里有关蓝风越的记忆,却被他们一个劲的讨究催促搞得乱无头绪。
「呵丶我想你现在唯一的功能,该不会仍只是乖乖地躺在床上,让你的老师解析你的生理构造吧……」
phoenix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骆方河在一旁虽然听得有点难为情,不过也有取笑的意味。
黎宇东听得phoenix这一说,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丶大张挞伐地反驳道:
「我才没有乖乖躺在床上呢!倒是老师最近变得比较温驯,以前他都会动来动去挣扎不断,害我每次都得配合他的角度变换姿势,虽然有点辛苦,可是听到老师喘息的声音,我就好兴奋,巴不得能够就这样一直停留在他的体内,享受那种被高热包夹的快感……」
根据黎宇东的文词叙述,骆方河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他和phoenix互看了一眼,感受到对方也和他一样,有着相同的疑虑。
见他们俩没有搭话,黎宇东紧接着又愉快地说道:
「喔丶对了,我最近发现了某种插入的姿势,可以让老师发出与众不同的呻吟唷——别说我没有长进,我听得出来,那是老师深感愉悦的声音,甚至还有好几次,老师兴奋到整个内壁痉挛不停,一直紧紧地吸附着我难以抽身,于是我们就同时到达了高潮……每次准备好的保险套,到最后几乎都来不及使用——」
「够了丶不要再说了!」
骆方河一点都不想听闻有关他们的情事,更不想看到黎宇东喜孜孜地炫耀他的床上功夫有多猛。因为那样只会令自己更加懊悔自己曾经错失的丶那既让自己唾弃鄙夷却又梦寐以求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