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为散馆做准备。
赵桐也从入京时连路都不会走的毛头,到现在的半大小子了。
今年的春试岳绍下场了。
去年秋试除了赵桦中了解元之外,李兴竹和马长江都下场了,李兴竹的文章平时都是找赵护他们这些叔伯们看的。
去岁的成绩也是相当不错,马长江每月都会写一封信给赵护检查功课。
总体两说俩人都发挥的极好。
李兴竹中了举之后,李深便领着儿子来赵家提亲了。
贞娘也没废话,很爽快的答应了。
而马长江与大丫的婚事,也定在了今年年初。
两人成亲之后,再一起进京备考下一场的春闱。
一同进京的还有二丫和赵老太他们一群人,岳绍不管今年成绩如何,亲事得办了。
赵桐坐在考场和李兴竹一并等岳绍出来,嘴里忍不住嘀咕道:“姐夫啊,你们还是不是人呢!”
大姐夫举人。
二姐夫要是过了会试,那就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
亲姐夫也就是旁边这位,也是正儿八经的举人,简直不要太离谱好吧。
对了,还有他哥那个变态,小小年纪就中了解元。
如今家里就剩他和赵长松小老弟了。
赵桐感觉自己头都要秃了。
小夥伴们成亲的成亲,订婚的订定,唯有他单身狗还没功名。
日子简直没法过。
好在,他刑期已满,他爹开始恢覆给他月例了。
李兴竹好笑道:“你年纪还这般小,急什么?你瞧瞧我,不也是十五六岁才中的秀才吗?然后再备考两年,中了举人。”
“你只要把时间安排好,早中秀才和晚中秀才其实都一样的。”
赵桐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早一天中,早一天拿月钱。”
李兴竹无奈道:“也不是所有秀才都能拿廪银的。”
赵桐琢磨了一下,他记得他爹好像当时就没有,连进县学的资格都是考了好几回,果然这年头读书是相当残酷的。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岳绍出来。
会试一过,天气就渐渐暖和了起来。
大丫的亲事定在三月,差不多四月底一家人就能进京。
赵桐这边是数着日子的。
二月底岳绍会试的成绩出来了,本经头名,总体排名下来,也拿了第二。
比起他的秋试成绩还要好一些。
赵桐借此出去浪了一天,回来时和陈二两人都有点醉熏熏的。
贞娘嫌弃地皱皱眉,“你二表哥年纪大了喝些酒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喝了酒?”
赵瑜捂着小鼻子,附和地点头,“哥哥不听话,要罚。”
赵桐立马挺直了背,眼神清亮了起来,伸手捂住妹妹的小嘴,“别胡说,罚什么罚,我哪有喝醉,我就是喝了两杯果酒。”
“你闻闻,我嘴里是不是有甜甜的味道。”
好家夥,这一下子把赵瑜熏得直翻白眼,一下子扑到贞娘腿上,嗷嗷哭了起来。
赵护闻声而来。
赵桐急得直跺脚,“我没有,不是我……”
各种词乱七八糟的往外蹦。
他才恢覆了月例没多久,可不想就这么折腾没了啊。
赵瑜是一点也不给他哥作弊的机会,一股脑儿全给说了出来,哥哥喝酒了,还往我脸上哈气,呜!
哥哥太臭了,太坏了!
赵桐想哭,真是白疼你了。
赵护让贞娘把女儿抱回去,自己拎着赵桐回了屋。
陈二早就不醒人事了,半边身子耷拉在床下呼声震天。
赵护过去单手就将人给拎了起来,而后放好,也没给他盖被子,嫌弃地让赵桐把窗户打开,觉得味道还挺大,索性拎着赵桐去了葡萄架旁边。
赵桐:“……”
我是连进屋的资格都没有了。
赵护道:“你今年几岁了?”
赵桐掰着手头,“十岁,不对,十一。”
赵护无情地伸出一个一根手指勾了勾。
九岁,还是虚九岁。
就天天蹦跶的不着家了,还出去跟人喝酒,赵护依旧老办法,罚月例,念在是初犯,先罚个半年,要是还改不了,下次——
赵桐还想拒理力争,他是真没喝多少。
不过那里的果酒是真好喝啊,于是,他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