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明明不施粉黛，面庞却像是染了胭脂一般：“陛下不想吗？”

陆舒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穿自己的鞋子。

这话实在是不好接。

叶宴臣扶着她起来，问：“明明是你提的要求，怎么现在又这般害羞了？”

“陛下。”她嗔了一句。

从叶宴臣的角度看，美人含羞带嗔，我见犹怜。

他面不改色，但她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她坐到梳妆台前摇了摇铃，不一会儿伺候她的宫婢们便端着各种洗漱的用具进来了。

叶宴臣便坐回了棋盘之前。

陆舒瑶漱了口，便与他闲聊起来：“陛下什么时候起的？还是按平时上早朝的日子起的吗？”

他应了一句。

她心里闪过怜惜。

看来当皇帝也不是个轻松的差事。

他每日都起得极其早，天都还未亮，就算是今时今日，每日也睡不了一个懒觉。

“早起陛下都做了什么？”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如棋正在给她挽簪。

“看了会儿折子，又与新进的武子切磋了一番。”

听到“武子”这两个字，陆舒瑶一愣。

重生之前，新朝开武是两年后。但陛下与太后的恩怨都已经提前两年了结，武举提前新开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情。

听父亲说谢礼文也来了鹿儿山，那么今日或许已经面见了陛下。

两人说话的空隙，行宫的奴婢们来来回回送了十几个托盘进来，餐食摆满了圆桌，香气传了过来。

如棋很快帮陆舒瑶打整好了一切，陆舒瑶行至到圆桌旁。

“陛下用了早膳吗？”她未入座，站在一旁问。

“等你。”说罢，他站起身来，坐到了圆桌主座。

陆舒瑶这才随着他的身形一同入座。

她早膳喜爱清淡，吃得不多。

十几个托盘的早膳对她来说实在太多，还好有他在。

她早早用完，便在一旁换了筷子，替他布膳。

两人实际上一起用早膳的次数特别少。

陆舒瑶托着脸想。

她自侍寝以来，几乎很少与他一同早起。

她怎能不知道宫中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