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回家!!稿子在电脑里,我一点之前到了替换!谢谢大家!)
倚月钩阑,窗罅影晃。
路边湿漉漉的泥土里叶色血红的秋叶被一双绣花鞋一踏而起,随着秋风旋了几个弯儿。
穿绣花鞋的宫女步伐匆匆,提着宫灯,进了翠娥宫。
“殿下,戌时两刻了。”
“嗯。”殿内有娇声传来,问:“备轿了么?”
“回殿下,都好了,宫门外的人也在等着了。”
“那走吧。”
说着,殿门被两个宫女轻轻拉开,碧琼轻绡的留仙裙先行迈出,裙玦云英泛紫,再往上白嫩如葱的手指搭在身旁的嬷嬷手上,脖颈纤长,鹅蛋脸儿娇俏,脸上有些倦容,却不影响她的花容月貌。
屋外的新月皎洁,和莺抬头看向天空,明亮的烛火映照在她的白若瓷质般的脸蛋上,她眉间含愁,此般仰头望月颇有楚楚可怜之感。
“殿下,老奴等你回来。”身旁的嬷嬷握着和莺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和不舍。
“好,嬷嬷别忘了煮药。”
这话说完,旁边的嬷嬷的眼神更是又忧又恨了。
和莺再不多说,只道:“走吧。”
两个宫女随着她的脚步静悄悄的跟着,翠娥宫外停了一顶藏蓝色肩舆,宫女掀帘,和莺低头入了舆轿。
舆轿被四个小太监抬起,宫女携灯在两侧随行。
此时宫内已然宵禁,静悄悄的,除了几人的脚步声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到了高大宏伟的宫墙旁,藏蓝色肩舆停下,和莺从里面走出来。
宫女先行和侍卫亮了腰牌,这里的侍卫早就熟悉了这套流程,也认识这两个宫女,几息功夫就公主一人走出了宫外。
宫墙的另一侧,停着一辆漆黑华贵的马车,和莺踩着马凳上了车,马儿徐徐踏蹄,一刻钟便到了目的地。
秋风冷冽,和莺站在角门旁,穿的留仙裙被风一吹,似归风扬去之态。
她没做停留,直接入了门。
府院内,灯照碧云,将这侧门小径照得恍如白日,和莺一进门,便有两个婢子朝她行礼带路,和莺裹紧身上的衣服,跟在她们的后头。
“这是去哪儿?”看着路越走越偏,与往日不同,和莺停下脚步,疑惑的开口问道。
婢子转头道:“公主,是去浴月汤,主子在那儿解乏呢。”
和莺脸色一变,“本宫不去。”
此时外街有打更啰的声音传来,两个婢子对视一眼,跪下求道:“殿下,时辰到了,迟了都得受罪,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奴婢。”
和莺脸色有些苍白,看着两个婢子。
三人僵持了片刻,那两个婢子不顾和莺的神色,也不等她叫免礼,直接站起扶着她往前走。
和莺夹在两人中间,身上倒是暖和了几分,只是此时心里荒凉得厉害,镶了南珠的绣花鞋拖拽在冷硬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在夜晚让人听着渗人的响声。
两个婢子的力气不小,和莺挣脱不开,脸色由惧转怒。意识到毫无办法,和莺便也配合着她们走到了浴月汤的院子内。
到了院子,两个婢子的气力明显放了不少,和莺趁机推开她们,白嫩的脸上怒气腾升,发作道:“这也是裴挚吩咐你们的?!”
两个婢子跪下,嘴上说着求饶的话,和莺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敬意和惧怕。
“殿下来了?”一道清俊的男声打破局面,从假山后的木亭传来。
和莺听到声音,脸色更是难看,怒声道:“裴相,是你吩咐你的婢子将我拖行到此处?!”
“拖行?”
“来人!将她们两人的小腿给我砍了。”
此话一出,跪着的两个婢子身上发抖,匍匐拉住和莺的裙角,“殿下,求您恕罪。求您恕罪。”
和莺听完脸色也是一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和莺咬牙,“裴相倒不必如此为本宫出气。”
夜晚的树荫影影绰绰,木亭内的烛火打在人影上,形成鲜明的光影交汇,裴挚着了一身墨黑的鹤氅,身材修长匀称,挺拔无比。如若不听他口中吐出的冷漠残忍话语,但看姿影只以为是翩翩公子。
“殿下,到微臣身边来。”用的是敬词,命令的口气却不容置喙。
和莺踱步慢走,两个跪着的婢子不敢阻拦她,还在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
天空中忽然飘起绵绵细雨,和莺却没有加快脚步,那两个婢子被侍卫拖起,挣扎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和莺转过头去,看见着府服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