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闻听之下,脸色铁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怒声道:“来人啊!将这个崔铸即刻押入刑部大牢,严加审讯!若真查实他是刘湛逆党,不论何人求情,定斩不饶!”
话音未落,两队身着铁甲、手持长矛的卫兵从殿外疾步冲入,他们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崔铸团团围住。+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崔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试图挣扎,却被两名强壮的卫兵牢牢架起,双脚几乎离地。
原来,对于刘坤来说,他最在乎的是臣子是否忠诚,至于国法,在他眼里就是个屁。而且,身为太子党的崔铸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弹劾萧瑾言,反倒加深了刘坤对萧瑾言的信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瑾言大喊一声,响彻大殿:“且慢!”
崔铸这个太子党留下来,将来还有用处,如果能保,萧瑾言还是要尽力保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让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顿,士兵们的手紧紧握着长矛,却不敢再向前半步。
“萧爱卿,你还有何话说?”
萧瑾言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微臣斗胆敢问陛下,刘湛虽已伏法,但他毕竟曾是储君,在当太子十几年间,其党羽早已遍布朝野,根深蒂固。?y^o?u!s,h/u/l\o^u`./c~o\m/陛下纵然有心肃清,又能确保杀得干净吗?”
刘坤闻言,面色微变,他沉默片刻,语气虽强硬,却也不乏犹豫:“虽然杀不干净,但朕身为天下之主,岂能容忍这等逆贼逍遥法外?朕必须有所作为,清除一个是一个!”
萧瑾言义正言辞道:“微臣斗胆向陛下谏言。关于刘湛余党,微臣以为,应以宽宏之心,行招揽之策为先,对于那些冥顽不灵、执意与朝廷为敌者,再行雷霆手段,以正乾坤。”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寂静,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说实话,假如刚才崔铸不弹劾萧瑾言,萧瑾言还真说不出这番话。刘坤这个人疑心病很厉害,尤其是牵扯到太子余党,皇权之争,问题就变得很敏感,就连魏无疾都不敢轻易开口说这种话。
而刚才,崔铸先弹劾萧瑾言,萧瑾言又揭露崔铸是隐藏太子党的事实,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再说这番话,情况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只见刘坤眉头紧锁,显然对萧瑾言的提议有所犹豫。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如何处理崔铸的问题,更是关乎到自己皇位是否稳固的大事。鸿特暁说蛧 最欣漳节耕鑫哙
见状,萧瑾言再次开口,语气更加恳切:“微臣此言,绝非出于私念,实则是为陛下考量,为大宋的江山社稷着想。望陛下明察秋毫,采纳微臣之策,以彰显陛下仁德之名,稳固我大宋根基。”
萧瑾言言罢,目光转向一旁颤抖不已的崔铸,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崔铸,你可愿真心实意地效忠于当今圣上,从此摒弃一切私念,矢志不渝?”
言毕,他轻轻一眨眼,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崔铸心神领会,瞬间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呼喊道:“陛下,微臣愚昧无知,犯下大错,现已痛改前非。从今往后,微臣定当对陛下忠心无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誓死以报朝廷之恩。”
刘坤闻言,目光在崔铸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崔铸,昔日你对朕不忠,念在你往昔功劳,朕暂不追究。即日起,你降为侍御史,罚俸三年,以示惩戒。望你此后能真心悔过,诚心侍君,若有再犯,朕决不轻饶!”
此言一出,崔铸如释重负,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叩拜:“谢主隆恩,微臣定当痛改前非,忠心耿耿,以报陛下不杀之恩。”
刘坤见状,微微颔首,目光转而看向萧瑾言,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赏:“萧爱卿忠君爱国,一片赤诚之心,真乃国之干城,群臣楷模,朕心甚慰,甚慰朕心啊。”
“多谢陛下谬赞,微臣诚惶诚恐。”
萧瑾言微微一笑,心想,其实在后世有个叫“狼人杀”的桌游风靡一时,今天自己和崔铸玩的这个板子,是一个玩狼人很熟悉的套路,叫“狼踩狼”。
确切来说,就是两狼互踩,造成两狼是对立面的假象,确保有一只深水狼不被推出去。
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崔铸跳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萧瑾言是自己的“狼队友”,还差点把他当人给咬了。而萧瑾言知道崔铸的真实身份,便随机应变,顺势玩了一波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