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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点过火了,萧沉靖开口阻拦:“哎哎哎,明惑大哥别冲动……”
萧沉靖借着拉铭惑的动作,对酒馆一角勾了勾手。
铭惑推开碍事的萧沉靖,伸手就要去碰老板娘的脸,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铭惑感到后脑剧痛,他抬手摸向脑后,立刻抹了一手血。
他想转头看看,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敢对他出手,但尚未转过头,后脑又遭了一记重击。
明惑眼前一黑,栽倒在了旁边的地面上,萧沉靖探他鼻息,发现他只是昏过去了。
出手那人拉起老板娘,老板娘轻斥一声:“先关门。”
“是。”那人关上了门,方才还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已收起了风情万种的样子,对萧沉靖施礼道:“主子,是阿啸鲁莽了。”
关门那人是个身形高大的汉子,他在萧沉靖面前跪下:“厉啸拜见主子。”
厉啸和老板娘都是萧沉靖的旧部,二人是夫妻,厉啸忍不过别人欺负妻子才出手过重,虽有些鲁莽,但却合人伦,萧沉靖却没有指责他。
“他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萧沉靖抬手托了托他的胳膊,示意他起身,然后对老板娘说:“蕴娘,不怪阿啸鲁莽。”
老板娘面带担忧:“本来计划在他喝醉之后,让阿啸装作和他起冲突的客人,引得他砸店闹事,主子再出手救他,现在闹成这样,该怎么收场?”
萧沉靖探了探铭惑鼻息:“人没死便无事。你们带着细软先离开,这里的事我来收场。”
“可是……”厉啸犹豫说:“如果我们离开,等主子出城后,谁来接应主子。”
之前的计划不能用了,萧沉靖一时没想到接下来的计划:“你们在城外寻个地方等候,后面的事还要用到你们。”
外边传来敲门声:“老板娘,我来买酒,今天不开张吗?”
“对我大哥出手,你找死!”萧沉靖掼起一张椅子砸在地上,蕴娘应声喊道:“客官饶命,饶命……”
外面的人听店里起了冲突,居然撒腿跑了。
几人不再耽误,蕴娘和厉啸造出翻箱倒柜收拾细软的痕迹,然后趁夜离开了这里。
铭惑醒来时,发现自己侧躺在几张拼起来的桌子上,他头下枕着软枕,身上还搭着一床被子。
后脑还是很痛,但又有些清凉,好像被人上过了药。
桌前的凳子中坐着个打盹的人,铭惑一把掀起被子下了床:“缇敬兄弟,快醒醒,咱们怎么还在店里,对老子动手那狗贼呢?”
守着这蠢货大半夜,萧沉靖已想好了新的计划。他做出被铭惑吵醒的样子,揉了揉鼻子说:“铭惑大哥,对你动手的是老板娘相好的,我们打了一场,但那狗贼实在难缠。小弟本来是打不过的,但他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趁小弟被他打趴下时,背着老板娘跑了。”
萧沉靖学铭惑的叫法,叫厉啸狗贼,这话若让厉啸听到,恐怕会被爆粗口的主子惊到。
铭惑看着店里的烂桌子坏椅子,呸了一口:“便宜这对狗东西了,他们最好别落到我手里,落到我手里,我非拔了他们的骨头喂狗。”
“消消气消消气。”萧沉靖拍拍他的肩:“天快亮了,大哥是回家休息,还是在这儿休息。”
铭惑摸了摸包扎起来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这副样子回去,家里母老虎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成,她要知道我在外边招惹小娘皮,非抓花我的脸不行。”
“哎!”萧沉靖叹了一口气:“小弟也是怕人知道这事儿,所以去药店买了药给大哥裹了伤,连大夫都没敢请。就怕被人知道这事……”
铭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考虑的很周到,这事传出去,老子还怎么混。”
萧沉靖顺着他说:“那咱们在这儿歇息?等天亮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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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小冲突,让铭惑对萧沉靖的好感多了几分。
第二天值班时,他虽仍然让萧沉靖去给谢清啼送饭,但不像昨日那般随手给萧沉靖匀出些饭菜,而是特地带了他的份。
莱惑问铭惑怎么受的伤,铭惑吹牛说自己帮邻居抓入室的小贼受的伤。
他随口胡诌,莱惑居然信了,萧沉靖本以为是他二人关系好,莱惑对他信任过盛的原因。
但一顿饭吃下来,萧沉靖发现莱惑能信了他的胡诌,只是因为莱惑本性正直心机不深,容易相信别人而已。
他们吃完饭,萧沉靖的碗中还剩了个鸡腿没吃,铭惑随口说:“兄弟不爱吃这个?”
“不是。”萧沉靖将碟碗收回食盒,出了这间牢房,确保莱惑听不到,才凑近铭惑说:“我有个亲戚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