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有人说是个小孩子......一听就不是很靠谱啊。男人女人可以伪装,小孩子......要怎么伪装?缩骨吗?又或者......这个人是侏儒?
只是,松田怎么知道这些的?
“之前fbi有找过我和hagi,讨论了关于莲的事情。顺便,给我们看了点东西。”
松田阵平抓了抓还有些湿润的卷发。
“一些关于,他们所知道的情报。”
其实情报的置换并不对等,但松田阵平还是答应了。
因为对方拿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有关莲的录像。
有小时候跌跌撞撞学步的,也有咬着磨牙棒眼睛亮晶晶的,甚至还有不少家庭四人的录像......能看出拍摄的人非常幸福。
只是这短暂的幸福在八岁戛然而止。
接下来就是莲如何一字一句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也有不少实验片段,或者是接受训练时......
在实验的血泊中无助弹动,又或者是被打得节节败退,断了手脚又被接起来,头破血流却又一次又一次站起来。
少年在某个时间骤然变成了青年,面上茫然又无措,看着被自己毁坏的实验器材试图说对不起,却因为太久没和人正常说话吐字并不清楚,只能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
而周围的人只是远远地看着,看着他如何在乱七八糟的实验器材中挣扎着站起来,如何被破碎的玻璃器皿划开皮肤,却又在药物的作用下迅速愈合......
明明,不是他的错。
松田阵平揉了揉眉心。
降谷零看到的江崎莲,小小一团,像个孩子。
而他和萩原第一次遇到江崎莲的时候,还是个孩子的江崎莲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狈,蜷缩在角落里不敢亲近人。他伸手抱他的时候,他却也乖乖的,一动不动,任由人折腾。
被护士处理伤口时,疼得眼泪跟断线珠子般哗啦啦地往下掉,脸都憋红,但始终一声不吭。像是胆小的猫,受了委屈连喵喵叫都不敢。
现在想来,并不是不敢,而是已经不会了。
松田阵平不觉得自己是多么有同情心的人,但那一瞬间忽然很想抱抱那个孩子。
小小的,长得也很可爱,就是眼神有些呆的,看上去总是在走神。
不害怕锋利的刀子,却会被突然的声响吓到,甚至是撒腿就跑。
腿长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重要——虽然他跑得很快,但还是被松田阵平几步就追上,揪着后领子,伸手一拉就揣到了自己怀里。
松田阵平其实有点懵,他长了二十年,没想过把一个人抱满怀的感觉,那么好。
其实怀里的人不算配合,虽然没动,但眼泪就没停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像松田阵平干了什么坏事。
偏偏他除了被吓到的那一次,其他时候都乖得不像话。
只是爱哭了点。
松田阵平心想着。
而且是个小哑巴,什么都不说。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警视厅陪着他,一直到深夜,也没等到他的家人。
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静静地缩在了座椅里,看着抱在掌心里的杯子,又长又密的睫毛摇摇晃晃,要落不落。
“饿了吗?”
“我们带你去吃点东西,再回来吧?”
萩原研二向他伸出手。
他茫然地看着,像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萩原静静地等着他的回覆。
松田阵平在边上看得毛躁,伸手就把他又抱了起来,忽视了他那点不算做挣扎的动弹,扛着人就往外走。
“屁大点的孩子就会熬夜了。”
“饿了就说,困了就睡,什么都不说,小哑巴一个。”
松田阵平听见自己这么说着。
萩原研二在后面偷笑。
和留守的警察解释情况后,两个人理所当然地把他带回家,塞到自家被窝里。
家里仅剩的菠萝包被松田阵平拆成了三份,最大的那一份分给了他,想着先给他垫垫肚子,结果他吃了一半就捏着面包窝在暖和的被窝里睡着了。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两人看着只有拳头大点的一截菠萝包,大眼瞪小眼。
“要不,去楼下买点吃的吧?”
松田阵平一口吞下菠萝包,拍拍手站起来和萩原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