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发现上面标的最近的日期是在上个月。
“何佳丽!你害得老子好惨啊!”
光头小伙涕泗横流,揪着梁颂北的衣角哭诉道:“北哥, 我心里比身上还疼啊。”
姚希远远地瞧了一眼, 见后背的人像已经被盖掉了一半,猜到又是一个凄凉的爱情故事。
她闲来无趣, 翻了翻冷藏柜,发现曾经被自己糟蹋过的猪皮被冻成了“板砖”。
这是苦练了半个假期的成果,图案已经颇有形状。
光头小伙是接了一个电话后跑走的, 大冬天的甚至忘记了穿上衣。
“想什么这么入神?”
姚希盯着冰箱发呆,闻声回神,见梁颂北摘掉手套,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如实地道:“我在想如果人人都把另一半纹在身上, 会不会就不敢轻易分手了。”
“不会。”
“为什么?”
梁颂北解开围裙, 挂到衣钩上: “你猜我是纹身挣的钱多, 还是洗纹身挣的钱多。”
西北前些天已经供暖, 但店里没有暖气, 所以能够把冷场当成理所应当。
刺青很难彻底洗干净,即便洗掉也会留下明显的伤疤。
姚希看他走过来, 半开玩笑地道:“我也想试试, 你帮我纹一个怎么样。”
梁颂北朝她脑袋一记爆栗。
“你脑子坏了?以后不想要工作了。”
他默认她日后的前途是一片光明。
姚希揉了揉额头,用手托着下巴矫情饰行:“那我们换换也行, 多亏梁师傅教得好,我技术也练得不错呢。”
她以为梁颂北会驳回这个荒唐的要求,可没想他却一口答应了。
梁颂北二话不说拿出了她原先用的器具,帮她穿上刚挂起的围裙。
不过姚希已经恢复了理性:“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要说。”
他绕到她身后,将绑带三下五除二系上:“说吧。”
这件事其实她早就该说了,却一拖再拖。
“我要搬回学校了。”
姚希莫名吸了口气:“所以还要纹吗?”
梁颂北拉紧绑带,系了一个稳固的蝴蝶结,谁都没有发现他小臂绷起的青筋。
“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有吗,她认为是有的。
当图案转印到他的手臂上时,姚希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恶人,针头随着手腕隐隐颤动,迟迟无法下笔。
突然梁颂北把住她的胳膊,徐徐牵引将一条又一条线割在自己的身体上。
自始至终未问分毫。
这是他身上的第一个纹身,就在疤痕的旁边,很小很小。
姚希感觉最终的效果和她想象的不大一样。
不过梁颂北似乎很满意,手臂皮肤泛着粉红:“等过一段时间打上雾就好看了。”
“收拾好东西了吗,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
姚希原本的计划是晚上回去。
梁颂北来得很早,她的东西又不多,搬完行李后时间还很充裕。
她看着窗外的矮山,有点忘记当初自己为什么租下这个房子。
“要不看个电影吧?”
梁颂北拿起桌面上的遥控器。
姚希原先以为他对看电影不感兴趣:“你想看什么?”
“就是你之前说的电影。”
“西北偏北?”
“对,就是这个。”
姚希是看了这部电影才迷上黑.帮片的,虽然严格意义上讲,这并不是一部黑.帮片。
这是一部好莱坞的老片子,在电视上找不到资源,她干脆把电脑搬到了客厅。
正好上次逛超市买的东西没怎么吃,姚希从袋子里摸了一桶爆米花,放进嘴里尝到淡淡的草莓香,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梁颂北拉上了窗帘,顺势坐到她旁边,抓了一把:“不好吃吗?”
她呛了一下,把爆米花桶塞到了他怀里:“太甜了,我不喜欢。”
梁颂北嚼得香甜,临了又添了一句:“那你喜欢什么味道。”
姚希霎时面红耳热,到现在还不能理解,明明都是同样的功能,为什么还要分不同味道。
好在一分钟的广告很快播完,进入了正片。
电影围绕着一场误会开始,作为广告商的男主被人追杀后一路逃亡,途中又意外成为了谋杀案的头号嫌疑人。
梁颂北把爆米花夹在腿间,时不时往她嘴里送一颗。
时间长了,姚希也放松了下来,将刚才的事抛到脑后,渐渐缩进沙发。
在靠到硬邦的臂膀时,她蓦然听到:“电影为什么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