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了。”
“是吗?那太好了。”
她祝贺道,语调上扬:“什么时候搬东西,记得和我说一声。”
梁颂北手指莫名颤了颤,抬眸确认无恙,才开口道:“这次租了三年,我准备给店起个名,做个招牌。”
姚希扎起略湿的头发:“你起的什么名字?”
“我才疏学浅,姚老师帮我起一个吧。”
姚希总觉得梁颂北是掐到了她的软肋,每每叫到这个称呼不是调侃便是调情。
不过起名字对她不算难事:“西北偏北怎么样。”
初入岭北,她只知道那里是比西北还要以北的存在。
“有什么寓意吗?”
姚希给出的理由十分简单:“你叫梁颂北,这个名字有两个北,而且有一部我很喜欢的电影也叫这个名字。”
梁颂北摸了摸下巴:“那倒是个好名字。”
……
整个八月,姚希都是在岭北度过的。
刺青店挂上了灰底绿字的招牌,到了夜里还会一闪一闪,但偏偏中间两个字时亮时灭。
姚希白天在家准备毕业论文,晚上去店里做“学徒”,她给的理由是现在人才市场饱和,怕以后吃不上饭,想学门技术活。
梁颂北转了转笔:“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抢饭碗了。”
她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得快要睡着时,他才关掉台灯,收净桌面,俯身想要吻她。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了个身。
梁颂北问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想了想,说了一个南辕北辙的理由,想在他的身上留下她的印记。
第二天,店里多了一大盆五花肉和猪皮。
前者进了她的肚子,后者当了她的练习皮。
一开始他们白天也在一起,渐渐地只有晚上才共点一盏灯。
姚希时常有一种割裂感,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怎么天还不亮,又觉得时间过得飞快,睁开眼已是青天白日。
直到最后一块猪皮壮烈牺牲,曲里拐弯的线条已经练得横平竖直。
不知道第几次起夜,看到楼下的灯长明,她实在是担心,挤到了梁颂北身上,用后背挡住案台上一半的画稿。
“明天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她又补充道:“再去看看奶奶。”
梁颂北被她挂住,完全没有了挪动的空间,扭了扭因长时间低头而僵硬的脖颈:“我记得你同事约了你明天去逛街。”
姚希已经把这事忘在了脑后,文思月的婚礼定在了十月一号,前几天她约她去试婚纱,顺便再做一副婚甲。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她不明白他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隐隐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梁颂北捻了捻她的头发道:“开学前好好玩玩,不然以后就没这么多时间了。”
姚希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在强烈的白炽灯下些许透光,眼睑微青,喉结的痣却泛了些红。
然后轻快地在他颈间小痣上啄了一下。
三十天浮生若梦,是姚希的记忆里在岭北最后的优悠岁月。
—
两人有足足一个半月未见。
文思月送走了毕业班,假期吃喝玩乐,体重涨了不少,之前看好的婚纱需要重新试一遍。
文思月一边试一边抱怨着:“前前后后都是我操办,他倒好,拿着工作当借口,显摆什么呀,搞得跟谁没有工作似的。”
“虽然姐夫的人没来,但是钱来了呀。”姚希拍了拍文思月的肚子,调侃道:“你再吸口一气,我们争取一次把拉链拉上。”
文思月提着裙摆站到圆台上,转了一圈:“好看吗?”
姚希点头,觉得不够,又海豹式地呱唧呱唧鼓掌。
其实原先她很鄙夷有人说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候是穿上婚纱,可今天站在这里她才觉得是自己虚伪至极。
交完定金后,文思月拉着她去了美甲店。
婚甲是提前预制好的穿戴甲,店家赠了一次免费的纯色美甲,文思月嫌糊手,便让给了姚希做。
姚希选了杏仁甲,做的是嬛嬛色,美甲师一直夸她的手又白又嫩。
他们坐在靠近店门的位置,出出入入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小贾,我家的酒精棉片用完了,能借点你家的吗,等货到了我还你双份的。”
闻声之前,姚希先是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桃子味,抬头时只看到女人转身离开的玲珑背影。
文思月目送着人出店,才顶着一副八卦脸凑过了过来:“哎?这人我好像认识,是我一高中同学。”
“不过上到一半就不学了,休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