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

“我为什么不能？”迟野看着她，眼神漠然。

“你......”鹿乔薇一时哑然, 因为她心知肚明两个人之间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只是她还是十分惊讶, 要逾越世俗并非易事。

迟野不想再多说，继续迈步往前走。

“你问过清雾愿不愿意吗？我刚才还看到她和一个外国男人一起来这里, 两个人貌似看上去......”

鹿乔薇的话并没来的及说完, 因为瞥到忽然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于是顿了顿。

“继续。”他快步折返, 站在那里，气场让人有些害怕，仿佛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就会做出什么一样。

鹿乔薇第一次见到迟野这样，但还是继续把话说完：“她刚才过来找过你，问你有没有事，我说你在洗澡。”

短短的几句话，让迟野已经没心思继续想下去，他朝门口走，在经过厨房时，对着正在里面整理东西的女佣玛蒂娜冷冷甩下一句：“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了，工资我会多发三个月给你。”

迟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出来前披上了大衣，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换好鞋，只穿着一双拖鞋，踏着积雪去追许清雾，恶劣的天气让他看着有些狼狈。

鹿乔薇也追了出来，看着迟野的背影* ，瞬间鼻头一酸，她曾经渴望过和迟野在一起后的生活，可是这一刻眼前的场景，让她彻底清醒，她没有嫉妒，或者也有一些吧，但更多的是不甘，但好像也只能不甘，因为迟野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她，这几年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转头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就像是在改变许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为了和他同路回家故意绕远一样。

她想，这应该是最后的结局。

杰拉德并没有去太久，许清雾站在一棵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大树下，仰头看着路灯下飘过的雪花，抬手接了几朵。

“清雾，上车吧。”杰拉德说着下了车，走到许清雾跟前抬手扶了她一下，“这雪下的太大了，我一会儿带你去买两件衣服吧。”

“不麻烦了，我明天就回去。”许清雾笑着说，“今天真的麻烦你了，每天的这个时间都是饭馆最忙的时候，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你把我在前面好打车地方放下就行。”

杰拉德并不喜欢许清雾这样，于是也直说：“清雾，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是可以相互麻烦的。”

“更何况，这并不算麻烦。”

“那我回头请你喝酒。”许清雾笑着说。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到车前，杰拉德伸手将车门打开，许清雾正准备坐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清雾！”

许清雾转过身去看，在看清是迟野时，脸上原本还残留的笑意，顿时消失。

“我们走吧。”许清雾不想理他，重新转身回来对杰拉德说了一句，随后倾身坐进了车里。

“清雾！”迟野又喊了一声，而这次他直接走过去，拦住了许清雾已经打算关上的车门。

“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我可以解释。”迟野又说。

许清雾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想要上前拦住迟野的杰拉德，心里不愿牵扯别人，于是起身从车上下来，和杰拉德轻声嘱咐了一句后，走到了稍微远一点的位置。

“你还好吗？伤在哪里了？”许清雾视线在迟野身上转了转，最后抬起头看向一边。

“肩膀。”迟野实话实说。

“看过医生了吗？”许清雾目光落在他的肩膀。

“没有，叫了医生来家里。”

许清雾没再问，也不再说话了，直到这场沉默久到让迟野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迟野，你会不会累？”许清雾忽然声音很轻地问他。

“什么？”

“我会，从我们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在解释，到今天，到现在，你也还在解释。”

“可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听你的解释？”许清雾冷笑着问。

“清雾......”

许清雾却并没理他，而是继续把话说完。

“从昨晚我看到那条新闻，连夜坐飞机赶到这里，一直到现在，我连眼睛都不敢阖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迟野想要说话，但很快又被许清雾下一句拦住。

“我害怕你死了！我tm以为你死了！”许清雾说着，情绪开始激动，几乎是带着哭腔。

“可是你呢迟野？你在干嘛？你那破手机是摆设吗！你在你的豪宅里，冲着热水澡，门外等着你的是你上学时候的白月光，你有了这些又何必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