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撤开身子坐下。

“除非……除非什么？”

向也干巴巴问着。

程屿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不加掩饰。

“除非，你什么时候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你不喜欢我。”

程屿自认了解向也。

他知道，违心的话她说起来说谎的痕迹明显，违心的事她也做得不甘不愿。

第27章 十二月

程屿的话, 惹得向也心烦。

不是烦他这人，是烦他那么厉害却又喜欢那么普通的她。

没有人能拒绝自己本就喜欢的人的表白和追求。

哪怕向也再理智，也做不到。

脑子里面绷着的那根弦已然很紧, 濒临断掉的边缘。

回去之后跟程屿报了平安, 躺在柔软的床上, 还觉得今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手机叮咚两声。

向也翻了个身侧过去, 点开微信页面。

程屿：【你朋友的生日什么时候？】

程屿：【到时候记得叫我。】

向也斟酌着，手指在键盘上轻敲——

[你今天说的都是认真的吗……]

向也几秒后把打上去的字一个一个删除。

[你确定你还是要追我吗……]

“……”

“真烦。”

向也又气鼓鼓地把聊天框清空。

好像不管说什么, 都显得有点奇怪似的。

琢磨半天, 她还是礼貌回了句，【稍等, 我问问她。】

程屿：【向小姐，您真的很官方* 诶。】

向也撇撇嘴，继续回复, 【程先生，还请您稍等我片刻呢。】

程屿发了个【愣住】的表情包。

向也笑了下，连忙去问钟紫瑶。

【滴滴瑶瑶，签名照我拿到了, 程屿问你的生日宴什么时候, 他说他想过来, 你介意吗？】

【！！！！】

钟紫瑶连发了好几条语音过来, 语气毫不掩饰地激动。

“椰椰！真的假的啊？他说他要过来？”

“当然可以啊, 看他哪天有空，他哪天有空我哪天过生日！”

向也忽然嗅到一丝不安, 【瑶瑶, 你有那么喜欢他吗？】

【是啊，他当时刚出道的时候我就关注他的, 真的很帅诶谁懂！而且感觉他为人也很真诚啊，最最主要的是！你们不是还……嗯哼……】

之后的话钟紫瑶没说，但向也明白她的意思。

从前和钟紫瑶提起有关程屿的事情不多，只草草说了两人是高中同学同桌的事。

向也实在没想到钟紫瑶那么敏感。

寥寥几句便能猜出点什么。

【瑶瑶，你不要乱讲啊。】

【那他这次说来我生日会，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看她的面子？

向也想着，自己好像也没求程屿过来吧？

她甚至根本不想让他来。

明明是他自己上赶着的。

【就下周一晚上吧，工作日的话他时间应该也多方便点。】

钟紫瑶发了个笑嘻嘻的黄脸表情过来，【不见不散咯！】

向也犹豫着，没解释之前的事情，【好。】

她立刻把时间告诉程屿，【下周一晚上，你有空吗？】

【有。】

【地址发我。】

向也很快复制了酒店的地址给他。

按照之前给钟紫瑶过生日的经验，她还特意嘱咐了程屿两句，【来的人不少，你注意一点。】

【毕竟公众人物，要是被太多人发现了，应该对你也有麻烦。】

向也觉得自己的嘱咐中肯。

没想到的是，得到的是程屿发过来的一条三秒的语音。

他调侃的意味明显着，笑着问她，“担心我啊？”

向也：“……”

一股气闷在胸口无处发泄，向也咬牙切齿地反驳道，“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即便向也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是她确实对下次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程屿抱了很大期待。

所以，下周一来得好慢。

这周末也是她过得最无聊的一个时刻，她甚至无聊的到公司加班。

好不容易熬到周一，向也起了个大早，化好妆之后又在衣柜面前站了许久。

最后从角落里面掏出一件白色长裙。

款式有些老，但还算干净。

向也第一次穿它还是高中那会儿，记得也是谁的生日来着。

鬼使神差地，向也一边觉得自己应该穿不上这身裙子了，一边还是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