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拍了张照片。

程屿刚好抬头，她连忙缩手把手机收起, 好像多见不得人似的。

也不顾程屿那似有若无看过来的目光, 向也转身逆着人流想要率先离场。

闻渊见向也走的急也匆忙跟上, “姐姐, 怎么了？走那么着急做什么？”

向也的脚步愈发地快，“都散场了还不走？”

“那人家程屿还没下台呢, 怎么不趁机会多看两眼？”

正说着, 闻渊脑子一过想起件事，“噢对了, 上次拍摄的时候你还和他近距离接触，你们两个还牵了手。”

向也耳边一阵嗡鸣，下意识地跟他撇清关系, “只是工作而已，那不是没通知模特加班吗？”

“那程屿上次别人都不选，偏偏就选了你，你说他是不是还记得之前误会你是粉丝的事儿？”

“他没误会。”

本来就不是误会, 他是故意那样的。

闻渊误会了向也的意思, “那难道你的确是他的粉丝？”

“不是。”

向也态度十分的冷, “回家了, 就你话多。”

见对方情绪不对, 闻渊立刻噤了声。

俩人差不多走出内场的观众席，闻渊趁机回头看了一眼, 掠过无数的人头他看见程屿正坐着升降梯退场。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总感觉他正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方向。

向也走得快，她借口有事和闻渊告了别。

好容易一个人清净下来, 她稍稍松了口气。

走到街头转角看见一个咖啡厅便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生椰拿铁之后便掏出手机随意刷着新闻。

微博上的几条头条都在谈论程屿今天开演唱会的事情。

因为他本来就是选秀节目出道，团体解散之后大张旗鼓地开巡回演唱会这事本来就备受质疑。

毫无意外地，一片夸赞声中也总有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程屿组团体带团队还行，自己开演唱会能撑得住场子吗？】

【是啊他才多大，现在开那么大规模演唱会的都是三四十的老歌手了，他不太够格吧？】

【之前也看过他们组合的舞蹈，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艳，更别提他自己去开演唱会了，听说票都炒到几万块了，无脑粉那么多吗？这哪里值了？】

莫名地，向也越向下翻动，便越觉得窝火。

她手指快速在输入法上点动着，一连发了几条过去——

【程屿就是带团队也行自己开演唱会也不输怎么了？你们都去看了吗就在这儿说风凉话？】

【演唱会是经过审批的，又不是谁年纪大谁就能开了，他年轻也能开难道不是能力被肯定吗？票价高也是他受欢迎的证明啊，谁买票谁觉得值就行了呗，用你们在这说什么风凉话？】

“呼……”

在网上和人对线是极其耗费情绪的事情。

向也打完一连串的字按了发送之后猛然把手机扣在桌面上，发出的动静极大引来店内其他客人的视线。

她慌张的把头撇到一边看向窗外装作若无其事发生的模样。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不停，向也蹙着眉头打开看了一眼。

几十条消息一起涌了出来。

大约是她的言论也激怒了那群人——

【不就说两句有什么好着急的？你对你父母有这么上心吗？钱都拿去追星了家里人过不过日子了？我女儿要是你这样我早把她的腿打断。】

【脑残粉吧，上纲上线的，我就看不顺眼他我就喜欢骂他怎么了？】

【谁说不是呢，年纪轻轻的爬那么高也不怕之后摔多惨。】

向也攥紧拳头，几乎每看一个字就要舒一口气出来，不然总觉得自己在被气死的边缘徘徊。

的确有几个像是程屿粉丝也帮着她说话的，但是那些人的评论实在气人。

她几乎是疯狂地打字回骂着，半天都回不过神。

忽然手机跳出一条新微信消息，向也愣了一瞬之后发送自己编辑好的文字，紧接着打卡微信。

本以为是钟紫瑶又无聊打算约她出去玩，结果竟然是程屿发来的消息。

【在干嘛？】

十分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向也蹙着眉头深思了起来。

莫名其妙给她发这种消息做什么？好像俩人多熟悉似的。

她硬着头皮随意回着，【喝咖啡。】

恰好钟紫瑶的消息也跳出来，和程屿发的一样，【在干嘛？】

“……”

向也险些以为自己陷入了循环，反复确认之后才认真给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