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耵耵把u形枕的一端抱住,一条腿搭了上去,才想起来问秦酩,“江少爷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呀?我都有点睡不着午觉了,他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许这么说你自己,过年了,他作为公司的合伙人,作为孩子未来的干爹备选人,怎么说也得给你送份大礼,是不是?”秦酩宽慰她。
“那他这礼可不能太随便了,看这一个月给你忙的,说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了,忙的是你,收礼物的是我,那我赚了。”夏耵耵笑着说。
“赚还是我赚的,以前就有大师给我算过,说我未来老婆旺我,现在想想,可不说的就是这回事嘛。”秦酩一眼不眨地说。
夏耵耵自然听得出他的玩笑话,那也让人心情大好,和秦酩躺着休了个午休,起来简单化了妆提气色,秦酩斜倚在门框上看她,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对上,夏耵耵笑盈盈地望着他。
她发现,不管她出门要耽搁多久,秦酩从来没有催促过,一直耐心地等着她,但答应过她的事,不管多么忙,也一定会尽量提前去兑现,绝不让她多等。
奢华高端的一整楼休闲主题餐厅今天被江亦然包了场,整个餐厅被装扮得与平时格外不同,除了温馨浪漫的基调外,还拉上了“孕妈妈辛苦,夏耵耵真棒”这样土掉牙的横幅。
夏耵耵还看到了很多的向日葵,就是她最近偏爱的奶油向日葵,还是几乎大半个场地的,好像不要钱似的。
她下意识转头去看秦酩,“江少爷也喜欢奶油向日葵?”
秦酩不大清楚,“大概是又学我?”
夏耵耵深以为然,“这很有可能,所以他这……越来越像鸿门宴了啊。”
不能怪夏耵耵想太多,剩下的与其说是装扮,其实全都是礼物。
光是江亦然就送出了一堆的礼物来。
这么大阵仗,任谁能觉得没有古怪?
好在是看到了钟菲,夏耵耵的注意力才被转移开。
钟菲瘦了一些,她自己却说没有,问她怎么样她都说挺好的,“他们逼我结婚,给我找的对象倒也不算差,说真的差点就要结婚了。”
夏耵耵光顾着震惊都忘了问她怎么逃婚的,“那账号你好不容易做起来的为什么要给他们?”
钟菲斟酌了下,告诉她们,“如果割掉大腿上的肉,可以让我摆脱他们,我觉得也挺划算的。”
所幸结果都是好的。
凌诗意跟那几个弟弟笑闹着,又是唱又是跳的,凑一起研究现场乐队的那些乐器。
夏耵耵手里捏着一把保时捷的钥匙,她跟秦酩嘀咕了句,“黄鼠狼……”
“黄鼠狼”端着一杯酒,目光定格在喧闹的人群里,夏耵耵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凌诗意大笑着歪倒在钟菲的肩膀上,钟菲朝她笑了笑,伸手扶了下她歪了的杯子。
所以夏耵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为那一瞬间竟然觉得他在看凌诗意而感到后怕。
这两人如果混在一起,那画面真的不要太美,至于谁吃亏还真的说不好。
江亦然的目光垂下去,喝酒的动作透着几分失意,朝着夏耵耵走了过来。
夏耵耵不知道拐弯抹角,“怎么?跑出去那么久,就没什么进展?”
“进展嘛……也不能说一点没有,”江亦然有些惆怅,那头红毛反倒成了最后的鲜活,“至少她愿意回来了,就是不肯跟我更进一步。”
“哦,”夏耵耵的恻隐之心不多,“那你挺可怜,赶紧振作起来吧!”
“那你能教教我吗?”江亦然指了指那些礼物,“这都是我的诚心,你看够吗?”
“哈?”夏耵耵完全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追一个女人能到这地步,“不是我讽刺你啊江少爷,就冲你那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绯闻轶事,你不是挺拿得起的吗?”
“唉,那我说那些绯闻都是假的,你信我吗?”江亦然狠狠抓了把头发,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秦酩:“呵……”
江亦然:“知道了这全是我活该,当初我不听你的话。”
夏耵耵慢悠悠地轻抚着肚皮,“那你得弄清人家姑娘到底想要什么,投其所好吧,按我的看法她肯定是对你有感情的,至于其他的,你也好好找找原因,比如她对你提过什么要求吗?”
“她……”江亦然迟疑了下,“让我做个好人。”
夏耵耵:“……”
“这姑娘我可太喜欢了!”夏耵耵乐了起来。
“那这忙你能帮么?夏总,夏姐……”江亦然姿态放得很低。
夏耵耵最见不得人这样,于是把自己毕生所会的所有理论和细节都教给江亦然,她哪里有多少东西,其实也都是看秦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