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
秦酩从来没有这样懂过她,“给我三天时间,不, 最迟后天,咱们回家。”
一滴泪无声滑过眼角滑过手臂,耵耵反而笑了起来, 她“嗯”了一声, 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但秦酩显然也不着急挂,也不催她, 就安静地陪着她, 像最有耐心的猎人、最虔诚的守卫。
直至她神经慢慢放松,情绪缓缓归笼。
漫无目的的沉默后, 夏耵耵突兀地开了口, “她很要强,周围的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不管有的没的, 她总会用实际行动打破, 她说身正不怕* 影子斜,越是被人诟病越是要把脊背挺得直直的。”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与其是说给秦酩听,还不如说是给自己听,“所以有些事……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是我不知道,对不对?”
所以她绝对不会去做伤害我的事。
她不会。
她当然不会的。
如此,好像悬在心上的那颗大石头缓缓落地,通体舒畅。
直到对面传来轻微的呼吸声,秦酩才放下发烫的手机,依旧站在窗帘跟前。
叶欣从房间里出来,先是奇怪客厅怎么一片暗沉,接着是被那窗前的黑影吓了一跳。
“这又是什么新的癖好?”叶欣说着,伸手在秦酩脑袋上胡乱摸了一把,“自打来了清源,总感觉你越来越不正常了,真怪了,也没发烧啊。”
说着伸手拉开窗帘,外面的光线翩然跃入,与之同时,路对面的大学城也跃入眼帘。
清源省的最高学府,夏教授生前就职的地方。
叶欣动作顿住,眼下黯然,再侧头看看秦酩,几不可闻地叹一声气,“你和你岳母约了几点?我跟你一起去。”
秦酩微微挑眉,不予置否。
“怎么?”叶欣横他一眼,“不许我替我宝贝鸣不平啊,她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知道疼,我心疼不行吗?”
“行,”秦酩俯视着对面的教学楼,“本来是下午三点,不过要提前了。”
秦酩这趟来清源前,就在电话里跟林曼芳摊牌了。当然还要面谈,以前的事他需要更多细节,之后的事他自然希望林曼芳能积极配合,好让他老婆心情舒畅。
如果不是这样,他大概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他在昨天接到了林曼芳现任丈夫的电话,又增加一次见面。
对此,秦教授消化了半晌,无奈放任,只交待秦酩:“注意你妈妈的情绪,别让她动气。”
秦酩对此习以为常,将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车子在市区穿梭,秦酩交待过司机,拐入光明路,经过第三小学,再绕道实验中学,其实他已经有意无意路过许多次。
实验中学还有一面外墙上布着巨大的光荣墙,是往年的高考佼佼者,夏耵耵自然位列其中,而且在第二位。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秦酩粗略扫过整面榜单,总觉得所有的少男少女多少都多少带着死板和生硬,唯有他的女孩儿,眉眼间是挡不住的生机盎然。
他把照片拍下来,仍旧看了一遍又一遍。
母子俩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叶欣是第一次见到耵耵这个继父,微微皱眉,礼仪之外,不愿主动说话。
秦酩态度还算客气,将对方给叶欣倒的茶接了过去。
“自我介绍一下,”两鬓微白的男人说:“我姓赵,赵鸿实,是曼芳的现任丈夫,这次私下约见你们,其实有些冒昧。”
“但有些话,不只是关于曼芳,也关于耵耵,她们是当局者,我曾是旁观者,如今也入了局,所以必须要说。”
双方对视一眼,对此行的目的心照不宣。
秦酩和岳母约的时间是三点,仍然在这家餐厅,现在距离下场会面不到一个小时,如此紧凑的安排还要让林曼芳无所察觉,看来也是个人物。
对方看透,微微笑道:“这家餐厅是我的,如果她到了,我会得到消息。”
“我知道你们肯定已经知道了一些信息,但我要说的是——”
“他们早就离婚了,在耵耵初二的时候。”这话一出,就如一颗撞入潭水的石子。
“本来是想在耵耵高考后,再寻一个合适的时机说这件事,可后来耵耵在大学里,有了一个很喜欢的男生,”赵鸿实说到这里停下,视线扫过秦酩。
秦酩抬眼看过去,心脏好像被蚂蚁爬过,密密麻麻。
他想过那个人是自己,只是没想到那份喜欢开始得那样早,而他知道的这样晚。
“她那么开心地分享她喜欢的男孩子,又忧虑没有什么能与之相配的品质,少女情窦初开却心事重重,曼芳鼓励她肯定她,关于